朱慈越看越欣喜,朱有能這身造型,活脫脫的滿清皇帝啊,跟在後世上看到的皇太極畫像頗為神似。
朱有能跟皇太極本就是一個爹,長得也有點像,從遠處看去,很像那麼一回事。
朱慈並不是讓朱有能偽裝成皇太極,騙開遼陽城門,誰都不是傻子,那麼弱智的想法怎麼可能成功。
遼陽城下,明軍雲集,再度擺開了陣仗,城頭上的清軍又是一陣緊張。
鑲黃旗旗主拜音圖也急急來到城牆上,觀察明軍軍陣,然而明軍並未像往常一樣二話不說就攻城,這讓他很好奇。
這時天武軍的騎兵陣中有一騎戰馬飛奔而出,直奔遼陽城的城牆而來,馬背上的騎士手持一麵大旗,隨著戰馬的奔跑,在空中飛揚飄舞。
騎士來到距離城牆七十步外勒馬停住,將大旗用力的插在地上,城上識得漢字的清軍大都看清楚了,大旗上書寫著兩個大字:慫包!
那名騎士指了指插好的大旗,又指了指城上,大聲道:“城裡的韃子聽著,我們天武軍素聞你們自誇騎技無雙,野戰無敵,特來約戰,雙方各出千騎,就在城下公平一戰!”
“如果敢應戰,就速速派人來受死,如果不敢,請接受這麵錦旗!”
說完,這名騎士指向城頭的手伸出了大拇指,又把大拇指往下一翻,然後二話不說拔轉馬頭,返回主陣。
天武軍的軍陣中,騎兵們各舉長槍,發出一陣長長的噓聲,對清軍的這種日常羞辱大家都很喜歡。
拜音圖雖然不明白這手勢是什麼意思,但他明白,那肯定不是問候他吃過飯沒有,尤其是那噓聲,隻要腦子沒問題都懂。
城上的清軍頓時發出一陣騷動,好幾個八旗將領扯著嗓子請戰,拜音圖嚴厲的製止了他們,讓所有人不得妄動,違令者斬。
清軍罵罵咧咧了好一陣子才穩定了騷亂,不過接下來的事情頓時讓清軍再次炸鍋。
當拜音圖看見明軍陣中走出一群身穿橘黃盔甲的正黃旗旗丁時,先是一怔,而後看到端坐在攆車上的“大清皇帝”時,更是下巴險些驚掉,他連忙拿出望遠鏡仔細瞧了瞧。
城上的八旗軍看到下麵的這陣仗,也是一驚,大清的皇上怎麼跑明軍陣中了?
看到真相的拜音圖咬牙切齒道:“是巴布海那叛徒!”
“大家不要慌,城下是巴布海那叛徒,他膽敢假冒皇上,罪該萬死!”
“竟然是他,我還以為他死在了明國,沒想到他居然投敵了,真是辱沒了太祖的雄風!”
城上的八旗軍將士紛紛叫罵,一個個顯得很激動,投降了還敢穿著大清皇帝的龍袍出來抖威風,這簡直就是對大清的羞辱!把臉按在地上踹又撒尿滋的那種羞辱!
攆車上的朱有能毫不在意城上同胞們異樣的眼神,此時他的心情激動得難以言說,他一輩子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這麼光明正大的穿著龍袍,身邊還有一群配套的正黃旗勇士!
朱有能身邊的八旗軍全身穿著正黃旗的橘黃甲胄,朱慈將投降的幾千八旗軍命名為正黃旗,作為朱有能臨時的巴牙喇營,不過掌握實權的是天武軍的周星耀。
這些都是經過周星耀長期洗腦的,不聽話的早就砍了腦袋,朱慈將他們編入正黃旗,變相的給他們抬旗了,現在大明又處於優勢,實在沒有道理不反清。
迎著朱慈的目光,朱有能連忙站起身來,知道自己要開始乾活了。
在一群正黃旗甲士的護衛下,他走近城牆,在一段安全距離外,扯著嗓子大喊道:“我愛新覺羅氏襲封大明建州右衛指揮使,世受皇恩,努爾哈赤和皇太極不思報國,不服聖人妄稱天命,其行可誅!”
“我,愛新覺羅巴布海,蒙主子恩典,承襲建州衛指揮使,受封安遼伯,誓死效忠大明!不願當叛逆者,速速開城投降,可入我正黃旗!”
原本守城的清軍早已被明軍羞辱的不要不要的,此時又聽到身為大清皇族的巴布海這般不要臉,八旗軍一個個氣得渾身發抖。
作為皇太極的鐵杆狗腿,鑲黃旗旗主拜音圖更是氣的冒煙,見主子被如此羞辱,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大喝一聲道:“八旗的勇士們,隨老子殺出去,宰了這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