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拿出令旨,大聲道:“武定侯郭培民,謀害皇子,犯下謀逆大罪,奉太子殿下令旨,抄其全家!”
武定侯一愣,隨即一陣冷笑,道:“本候謀害皇子?真是天大的笑話!陛下都沒下旨拿我,太子殿下居然敢私自查抄我武定侯府?”
李廷表有些不耐煩的道:“抄的就是你武定侯的家,來人,捆了帶走!速速抄家!”
武定侯感覺越發的不妙了,難道蘇雨那個小賤人把自己給賣了?容不得他多想,已有兩個錦衣衛將其按住綁了,並在他的嘴中塞上了大大的破布,以防他饒舌。
皇城東安門外,定國公徐允禎正在按例巡視皇城,從嚴防皇城的聖旨中,他隱隱感覺到聖上有對付太子的意思,他不敢大意,隻得親身前來巡視。
正在這時,徐允禎忽見遠處有一支隊列整齊的人馬向這裡行來,隨著對方越來越近,不時傳來一陣鐵靴踏在青石板上發出的整齊轟響聲。
“不好,是太子的人!”徐允禎驚叫一聲,連忙下令羽林衛往東安門集結。
一隊隊羽林衛手持火銃迅速集結,守在東安門外,與勇衛營對峙了起來。
雙方已經不止一次的對峙過,在崇禎十一年的年底就在萬歲山下乾過幾仗,羽林衛被勇衛營打的親媽都不認識了,此時遇到老對手,士氣瞬間矮了一半。
朱慈烺策馬而行,來到皇城門前,喝道:“開門!”
定國公徐允禎上前詢問道:“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朱慈烺冷聲道:“午門前可有人聚眾鬨事?”
徐允禎回道:“是有不少大臣在午門前請願,但談不上鬨事。”
“談不上鬨事?那他們在做什麼?開演唱會嗎?”
徐允禎一愣,不明白太子所說的演唱會是何意思,他不敢開口詢問,畢竟現在是太子在問自己,貌似那幫人在午門前請願廢太子,這讓徐允禎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朱慈烺喝道:“官員在午門聚眾逼宮,你定國公竟充耳不聞,你是怎麼維護皇城秩序的?是想和他們一起造反嗎?”
一個逼宮的帽子扣在請願的大臣頭上,還給自己扣個謀反的罪名,徐允禎一時間給整懵了,他回過神後試探著問道:“殿下是想怎麼處置?”
朱慈烺一皺眉頭,道:“廢什麼話,速速開門,你解決不了的問題,本宮替你解決!”
徐允禎不以為意,嗬嗬一笑道:“殿下所有不知,陛下數日前下旨令臣嚴防皇城,不得放入一兵一卒,殿下若想進入皇城,隻能自己進去,您的親衛營不能入。”
朱慈烺策馬前進幾步,掏出手銃對著他,厲聲道:“本宮在數年前用這玩意當場打爆了成國公朱純臣的腦袋,你定國公要想試試,儘管來!”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徐允禎身軀一震,冷汗直冒,嘴角微微抽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一句話沒說出。
朱慈烺冷冷的看著他,下令道:“拿下!”
一隊親衛剛準備動手拿下徐允禎,隻見羽林衛一名身材魁梧的將軍喝道:“定國公奉旨守衛皇城,誰敢動手拿人!”
“啪!”的一聲槍聲,朱慈烺當場就將那名將軍斃掉,當即喝道:“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三千勇衛營齊齊將火槍舉起,對準了羽林衛,兩名親衛將嚇呆了的定國公徐允禎架了過來。
徐盛喝道:“全給老子放下武器,抱頭站一邊!”
定國公被抓,反抗的將軍被太子打死,麵對一排排黑洞洞槍口的羽林衛哪裡還敢反抗,紛紛放下火銃,站到牆角抱頭蹲地。
他們很清楚,勇衛營這幫家夥個個膽大的不得了,說殺人就殺人,更何況皇太子親臨為他們撐腰,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蹲著吧,天塌下來還有上麵的將軍們頂著,輪不到自己一個小兵出頭。
見這些人識相,朱慈烺分派部分人馬收繳羽林衛的火銃,自己則帶著勇衛營趕往午門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