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琴伏身道:“奴婢知罪,請太子殿下懲罰。”
徐盛見後頓時慌了,連忙跪倒說道:“稟告殿下,是臣不要臉主動勾搭她,要罰您就罰我吧,跟墨琴沒關係啊!”
“跑?”朱慈烺頓時來了興趣,繼續道:“怎麼勾搭的?說來聽聽。”
徐盛已經慌了,顧不得那麼多沒害沒臊的事,開口道:“四年前在鳳陽府,殿下賜我一盤紅燒肉,我趁殿下午休時將肉悄悄送給墨琴.......”
“遼東之戰時,天寒地凍,我把殿下賜的棉被送給墨琴了.......”
“去年殿下在媚香樓視察時,我把殿下為神機將軍泡妞時寫的情詩借用了一下,背給墨琴聽,說是我自己寫的......”
“.......”
臥槽!朱慈烺震驚了,鋼鐵直男不愧是鋼鐵直男,做事說話這麼直接,連自己私下所說的“泡妞”一詞都被他毫不顧忌的說出來了。
一旁的卞玉京暗暗發笑,卻聽朱慈烺忽然喝道:“把本宮賜你的東西三番兩次的送人,還私自借用本宮的才華為自己謀利!你膽子不小啊!”
說這話的同時,朱慈烺有些心虛了,那首詩他也是借用了彆人的才華......
徐盛惶恐道:“殿下,請您懲罰我吧,無論是殺頭還是撤職,臣不會埋怨一句,隻求殿下放過墨琴。”
墨琴聞言,感動得熱淚盈眶,哭著也要謝罪。
一旁的卞玉京看不穿朱慈烺的意圖,心中非常擔憂,想要求情,又忽然欲言又止了,她深知自己目前的身份,又想到了皇太子不喜彆人乾預他的決策,隻好憋住不語。
朱慈烺餘光瞧了一眼卞玉京,見她沒有被一時的寵幸衝昏了頭腦,還知道分寸,當下心中微微放心。
他佯裝發怒,指著二人道:“好啊,你倆用情至深啊!吳忠,你來說說,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置!”
吳忠也糾結啊,對於一起共事了八年的同事,他表示惋惜,不過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大罪吧!
吳忠說如實說道:“殿下,按照宮中的規矩,宮女和侍衛不能單獨隨意見麵,徐將軍剛剛所說的幾次,都是在宮外發生的,平日裡也沒有單獨越矩之事,見麵之時殿下您都在......”
“但是呢,在宮外也理應受到監管,奴婢會按照宮中規矩,以“提鈴”之刑懲罰墨琴,至於徐將軍,還請殿下自決。”
“提鈴”就是受罰宮女每夜從乾清宮門走到日精門、月華門,然後回到乾清宮前,走路時徐行正步,風雨無阻,高唱天下太平,聲音必須緩而長,與鈴聲相應才行。
比起“提鈴”,“墩鎖”和“板著”才有點受刑的味道,其實就是後世的體育課項目,蛙跳和立體體前屈(彎腰用手掌扳住兩腳)。
不過這兩項體育項目玩的時間長了,危害性也很大,一般受刑的宮女要堅持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小時,常常會被玩的頭暈目眩,僵仆臥地,甚有嘔吐成疾,乃至殞命。
見二人惶恐不安的模樣,朱慈烺也不打算逗他們了,直言道:“既然有情,何必遮遮掩掩的,直接與本宮說便是了。”
墨琴哭訴道:“殿下善待奴婢們,已是莫大的恩典,賜婚是天恩,奴婢不敢奢求。”
朱慈烺歎息了一聲,道:“此事就此作罷,本宮今日便給你們賜婚,好生回家生孩子去吧。”
聞言,徐盛轉悲為喜,立刻樂得直蹦,他雖沉悶,但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對異性產生了幻想和興趣,由於為父親守喪,又剛調到太子的身邊,時常隨駕出征,因此耽擱下來了。
自從在鐘粹宮見了十五六歲的墨琴後,徐盛立刻被她吸引住了,偷偷摸摸的勾搭了幾年,此時得到太子許婚,心中興奮難以言說。
婚事定下後,朱慈烺給徐盛放了一個月假,讓他準備婚事,自己則是回到乾清宮繼續處理政事,等待幾個洋鬼子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