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前,丫鬟秋月為她準備了數套或精致,或華貴,或奢侈的首飾和衣物,但她卻一件未用。
徐晨芸知道朱公子家境並不好,未來自己要是嫁給朱公子,就得適應新婆家。
她很清楚,嫁出去的女兒,撲出去的水,到那時徐家即便有再多的財富,都與自己無關了。
徐晨芸的餘光見朱公子時不時的偷看自己,微微嬌怒道:“周圍這麼多人在,你亂看什麼呢!”
朱慈烺微微一笑道:“入目無彆人,四下皆是你。”
徐晨芸麵露微紅,嗔了他一眼道:“油嘴滑舌的,也不知究竟和誰說的。”
她明目善睞,委實動人。
氣氛都烘到這兒了,朱慈烺繼續撩道:“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徐晨芸兩腮緋紅,臉龐發燙,不敢接話,也不敢看他,隻是一個勁的往前走,似是無聲的抗議。。
朱慈烺負手而行,笑吟吟的跟在後麵。
二人在附近街道緩步而行,難免有一些人被徐晨芸的容貌所吸引,頻頻看來。
霍地,朱慈烺的眼睛微微一亮,指著前麵,道:“前麵有個書齋,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吧。”
徐晨芸抬頭一看,前麵有一座三層的高樓,上麵的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金玉閣”。
她點了點頭,道:“好!”
金玉閣是南京城中最頂尖的書齋,裡麵珍貴字畫無數,又真品也有高仿,還有不少名家會試時留下的墨寶。
徐晨芸第一次進入金玉閣時,隻覺得眼前一亮,頓時被裡麵的裝修和一排排書法、字畫晃花了眼,麵露喜色。
朱慈烺目光一轉,對此沒有太大的感觸,相比皇家收藏,這裡的物件顯然差了幾個檔次。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冷斥聲:“哪裡來的土包子,真礙眼!”
朱慈烺掃視了周圍一圈,發現這方圓幾米隻有自己和徐晨芸二人,他眉頭微微一皺,暗道自己竟被人罵土包子了!
他轉身一看,在門口處,一個身材高大,神采奕奕的青年帶著幾個家丁走來。
此人年紀二十來歲,身穿上等錦繡綢緞,長得倒不醜,隻是一臉的傲氣,看人還帶著鄙夷之色,一看就是有權有勢的官家子弟。
因為普通富二代、富幾代的,在京師還不敢這麼囂張。
朱慈烺心中不喜,瞥了一眼他,淡淡道:“你在說我?”
徐晨芸碰了碰朱慈烺的衣角道:“朱公子,彆與此等粗人一般見識。”
朱慈烺微微一笑,道:“好。”
不說身為皇帝與這種小角色裝逼掉了身份,在心上人麵前,朱慈烺也要保持一副好的形象,可不能嚇到美人
那青年顯然一愣,接著不悅道:“小子,本公子說你怎麼了,土包子?”
一個麵色和睦的中年漢子笑嗬嗬地走了過來,上前深深一躬,道:“劉公子,在下金玉閣管事,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與一般人見識了。”
那劉公子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認識我?”
隻聽那中年管事道:“劉公子的大名,在這秦淮河兩岸誰不認識呀!”
“您請上樓,想要什麼隨意挑選,我們金玉閣一定保證讓您滿意!”
“這才像句人話。”
這位劉公子似乎對於管事的態度頗為滿意,也就不再糾纏,瞧都沒瞧朱慈烺一眼,在幾個家丁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上了二樓。
與朱慈烺的想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顯然沒把眼前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