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徐晨芸無精打采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徐海泰鄭重的點了點頭,道:“真的,但前提是,你得繼續參加選秀,隻要落選了,咱們就回來操辦婚事,爹替你擺平所有事情!”
“我不參加,萬一被選中了,我與朱公子哪裡還有機會”徐晨芸搖頭嘀咕著。
徐海泰的表情漸漸變得悲涼,他語重心長道:“芸芸,宮裡的差人已經到府外了,你若不去,就是抗旨大罪,爹和你娘親,還有你弟弟大鯤,咱們一大家子都會掉腦袋,你就忍心嗎?”
徐夫人也極為應景的抹了幾滴眼淚,表情要多真,就有多真。
徐海泰將那塊鳳佩拿了出來,放到徐晨芸麵前,認真道:“放心吧芸芸,宮裡的人,爹會花錢去打理,儘力讓他們讓你落選”
選秀中,使銀子讓秀女入選不容易,但要讓一個秀女落選,還是很容易的。
想到這裡,徐晨芸的內心終於鬆動了,宮裡規矩很多,到時隻要稍微犯一兩樣,應該就會落選
當然了,也有可能會被打死
她終於點了點頭,道:“爹、娘,我去,你們先讓我準備一下。”
“好!”
老娘口對視了一眼,滿意而去。
此時,徐晨芸的腦子裡全都是朱公子的身影,但是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又能做出什麼呢?
她背後有親人,有家族,也有自己的責任。
她不能隻想著自己,不顧自己的族人,不顧自己的父母,這邊是大家族的悲哀,命運完全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人的一生有太多的牽掛和不舍,卻又無可奈何。
徐晨芸無力的趴在書案上,緊緊的攥著手中的玉佩,喃喃道:“朱一帥,你為麼不早點來提親,我現在該怎麼辦”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
此時她的心很痛,也很無力。
正在這時,一隻雪白的信鴿撲棱棱的飛到窗前,咕咕的叫了幾聲,似乎是餓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徐晨芸猛然抬頭,果然見到鴿子腿上有紅線纏繞的書信,這是她與朱公子的獨特來往方式
她抹了抹淚水,迫不及待的打開書信,飛快瀏覽裡麵的內容。
信中開頭是一些問候的話,接著就是一些情意綿綿的騷話,不允許寫的那種,看得徐晨芸耳朵根兒都紅了,心裡甜蜜蜜的。
信中最後,朱公子表示,東番已經收複了,他很快就會回京,到時候會給自己一個天大的驚喜。
“一切放心,安心前行,所有諸事,我來解決”
為了防止她胡思亂想,朱慈烺還在信中提到,自己在宮裡有熟人,選秀之時不用擔心。
看完這封信,徐晨芸像是吃了顆定心丸,終於恢複了以往的冷靜。
她換好衣衫,在家人的目送下,步入接乘秀女的小轎中,向紫禁城而去。
徐海泰長呼了一口氣,終於把閨女忽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