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說啊!”
隊長齜著雪白的牙齒笑道:“你早說,我直接抱著你吊上去不就行了?”
說著,隊長就要動手抱大學士。
鮑承先退後幾步,義正言辭道:“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隊長頓時不悅了,麵露不耐道:“那你要咋滴吧,想怎麼死?”
其他士兵也是起哄道:“老頭,你是不是不敢死?”
鮑承先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裡說著一些之乎者也之類看似文化程度很高、讓人聽不懂的廢話。
聞言,眾士兵全都哄笑了起來,廳中內外充滿了歡樂的空氣。
鮑承先看著眾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直接拔出一名甲士身上的佩刀,引得一隊明軍紛紛拔刀,準備將這拒捕的二韃子其亂刀砍死。
然而,眾人卻見這老頭舉著刀橫在自己的脖頸處,似乎想要自殺。
眾人這才略微放心,不過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隊長不冷不熱道:“你若有膽自裁於此,我留你全屍!”
鮑承先的麵色微微有些好轉,顯然是動心了,不過動心歸動心,行動之時,他又痿了。
鮑承先滿頭大汗,顯然是內心掙紮良久,最終他猶豫了一下,將刀扔在地上,並解釋道:“自儘是武人的死法,老夫作為大清內院大學士,想要文人投水自縊的死法!”
這名隊長似乎很有耐心,他一拍手叫道:“好!老子今天就滿足了的要求,把他押到井邊!”
鮑府家大業大,府裡的井有好幾口,隊長專門給他挑了個最大的,以示重視。
隊長說指著麵前的一口井道:“就是這裡了,旁邊還有假山花園,環境很不錯,你能死在這裡,也算是上輩子積德了,開始去死吧!”
在兵士的推搡下,鮑承先不情願的走上井口,當他看著冒著幽光的深井時,渾身寒毛炸起,整個人都不利索了。
鮑承先立即縮了回來,大口的喘著兩口粗氣,臉上青白交替。
隊長不厭其煩的問:“你他娘的又怎麼了?”
鮑承先回道:“我還是恐高”
隊長言道:“沒事,你閉著眼睛跳就行了。”
鮑承先:“怕是不妥”
隊長:“為何不妥?”
鮑承先:“閉上雙目,滿眼黑暗,顯得不光明正大。”
“啪!”
隊長大怒,上去就是一個重重的大嘴巴子,喝罵道:“搞了半天,你他媽的逗老子玩呢?”
鮑承先被抽得口鼻流血,直接以一百八十度的姿勢旋轉,方才卸去力道。
“你他媽的怕死就怕死,直說得了,還他媽裝模作樣的跟真的似的!耽誤老子的時間!”
隊長依舊不解氣,左左右右,正正反反又是八個沉重的大嘴巴子,直抽的鮑承先暈頭轉向,鼻青臉腫,已然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其他甲士也是氣急,待隊長抽完後,輪流上去搞,一人抽一個大嘴巴子泄憤。
“啪!啪!啪!”
沉重的耳光聲一個比一個響亮,聽著都覺得生疼。
終於,鮑承先沒扛住,兩眼一翻躺地上了,險些掉入井裡。
隊長上去把了一下脈,試了試鼻息,確定這老東西沒死,隻是被抽暈了,於是喝道:“將這二韃子押回大營,裝船送往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