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墿坐鎮準噶爾,要錢沒錢要糧沒糧,朝廷那邊一直沒動靜,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盼著前去搞軍需的李尚勇趕快回來。
乾翻了準噶爾汗王,明軍繳獲的財物頗多,什麼金銀皮毛,還有不少女人,這些都是卓特巴巴圖爾許給部下的,結果全都便宜了明軍。
朱和墿命李尚勇帶著這些不能當飯吃的財物,去哈密賣個好價錢,順便帶回些醫用物品和糧食來。
可李尚勇這家夥出去大半個月了,杳無音訊。
朱和墿無奈,隻得帶頭勤儉節約,搞得堂堂漢王殿下的王府如此窮酸,連小地主都不如。
朱大能跑進王府,抬頭一看,吃了一驚,卻見漢王殿下坐在條桌後麵,條桌前站著一個人,正是那個黑惡勢力的保護傘,徐明武!
朱大能慌忙向朱和墿行禮:“殿下,叫我來有何吩咐?”
朱和墿麵無表情道:“聽說剛才你在府前開堂審案子了?”
“這個.......”朱大能瞅了一眼徐明武,決定掩護兄弟,忙回道:“殿下,方才有一群刁民在府前信口雌黃,被末將三言兩語就擊中了要害,他們自知理虧,已經散去了。”
“信口雌黃?本王倒想聽聽,他們都說了什麼?”朱和墿問道。
朱大能回道:“也沒什麼,就是有人汙蔑我軍給黑惡勢力當保護傘,這純屬無中生有!末將幾句話下來,便將他問的語塞,讓其心服口服,拜謝而去!”
朱和墿臉色一沉,拍案喝道:“朱大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讓軍中士卒扮作小販去倒票!還惡言趕走了告狀之人,你該當何罪!”
“啥意思?”
朱大能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跟竇娥似的大呼道:“殿下,末將啥也沒乾啊!這是哪個王八犢子誣陷我的啊!”
朱和墿嘴角一抽,他雖知道了有人倒票,卻不知何人,剛剛不過是詐一下朱大能而已,沒想到卻被罵了.......
徐明武見漢王臉色不對,不想此事越搞越亂,於是躬身說道:“殿下,此事與朱大能無關,讓人倒票的是我,那些黃牛黨全是末將的人,殿下要打要罰,末將絕無怨言!”
朱大能大為不滿,叫道:“徐明武,我還在給你打掩護,你他娘的卻不打自招!這也太不仗義了!”
朱和墿冷笑:“朱大能,你行啊,敢在本王麵前扯謊,給他打掩護!”
聞言,朱大能這次意識到正主還在麵前,他脖子一縮,撓了撓頭,不說話了。
經過大半年的朝夕相處,又共同患難過,朱和墿早已跟這幾個勳貴子弟打成了一片,沒有過多的擺親王架子。
他瞪了一眼朱大能,偏頭道:“徐明武,你好歹也是勳貴子弟,自己又在京師有些買賣,在這搞這種倒票的勾當做甚?丟不丟人呐!”
在朱和墿看來,這徐明武是做生意上癮了!
在皇明軍校時,這家夥就搗鼓牙膏,出了軍校就在京師開連鎖鋪子,做起了生意。
大軍出征在火車上時,他又賣起了吃喝,讓親兵們推著小推車,滿火車的兜售食物!
現在到了準噶爾部,治理地方,他居然又做起了生意,搞起了倒票,賺著當地牧民的黑心錢!
經漢王這麼一說,徐明武非但不覺得臉紅,反而一本正經地道:“我自己想辦法救我兄弟,不覺得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