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武連忙說道,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解釋的機會了。
“說!”
徐明武看著黑著臉的顧尚書,不懼反笑著道:“不知是誰舉報下官,為了一己私利欺壓百姓,下官有些不明白,下官靠著京師的生意,身價過十萬銀圓,差草原上那點羊嗎?”
聞言,顧威臉色稍緩,側身對刑部尚書閻應元道:“他好像說的有點道理。”
閻應元一怔,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姓顧的好像有些偏心了。
嚴格來說,他更偏向於這個徐明武。
這大半個月來,任憑錦衣衛如何審訊,徐明武和朱大能都是一口咬定,老子沒犯事,從沒有違反亂紀,欺壓百姓,更沒有大逆不道,純粹是有人誣告!
顧威剛說完,堂上的大理寺卿陳明遇高聲說道:“我們已調查了一些東軍都督府的軍士,經過確認,你徐明武確實在鏗格爾圖喇城讓士兵們做生意”
“不過,我們也查明了,你與準噶爾牧民是本著平等互信的態度交易的,也是為了傷兵們,至於具體賬目,本官沒找到,不能證明你貪贓枉法了,同樣也無法證明你是清白的,你能自證清白嗎?”
徐明武點頭道:“可以,賬目被我放在鏗格爾圖喇城的王府裡,你們可以派人去取來,再找些當地牧民詢問,一問便知!”
陳明遇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媽的,南京距離鏗格爾圖喇城大幾千裡,上哪給你找賬目?
要是能找到,這案子還用審?
陳明遇輕咳一聲道:“刑部已經遣人去找了,此事暫且不論,本官再問你,褻瀆太祖皇帝那番話,你可曾說過?”
徐明武搖了搖頭,嚴肅道:“大人,聽錦衣衛說有人舉報下官褻瀆太祖皇帝,我想知道是誰,可否上堂當麵對質?”
近日,徐明武在詔獄中仔細想了想,當初在準噶爾談擴大生意開窯子時,除了漢王和朱大能,隻有漢王幾個親兵在,連李尚勇都不在。
也就是說,是漢王的某個親兵,當了二五仔,將此事透露給了某個,可以上奏天子的高級官員。
現在,他要求當麵對質,舉報人便一目了然了。
直接舉報人自然不可能是那個親兵,因為小兵無權給天子上書,那是五品官以上的權利。
現在的情況是,當麵對質,舉報的人必須當初在場,才能石錘徐明武有說過這種話。
如果不在場,那就不用多說了,徐明武可以完全不承認。
如果舉報人露麵,需要找來漢王的那個親兵,也能石錘徐明武大不敬。
問題的關鍵就是漢王的那個二五仔親兵。
徐明武斷定,那個二五仔不敢出來作證!
或者,他已經被漢王朱和墿處置了!
徐明武跟小朱相處了這麼久,知道他的手段,對於這種出賣主子的人,他應該不會留活口的。
所以,徐明武在三司會審上,玩起了滾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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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此言一出,三位主審官麵色有些不好看了,互相低語了幾句,又都看向了大內總管吳忠。
雖然很多人已經通過種種表現,猜到了是朝國公之子李尚勇,但因為這是份密奏,不敢石錘。
此時,隻有這位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才知道那個舉報人究竟是誰!才能官方石錘。
三位主審官很期待,徐明武將目光投向了吳忠那,同樣很期待,到底是哪個王八犢子在害他!
吳忠麵對眾人的目光,處之泰然,嗬嗬笑道:“那舉報之人,咱家也不藏著掖著了,就告訴大家吧,他就是朝國公之子李尚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