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從腰間抓出一把手銃,貓著腰跑進密林,過了一會兒回來,說道:“大人,前方有條河,屬下在河灘邊發現了好幾條鱷魚的足跡!”
王震微微點頭,揮了揮手:“走,到河邊說話。”
幾人又將班布爾善拖走,很快來到了那條河流前。
周圍鬱鬱蔥蔥,全是樹冠,岸邊繁茂的樹冠遠遠地伸到河麵上,最下麵的枝葉幾乎就要碰到水麵了。
王震打量著周圍,淡淡道:“嗯,這裡的環境不錯,就這裡了。”
聽這意思,要把我給葬在這?
班布爾善喘了口氣,忍著怒火問道:“什麼就這裡了?你們是什麼人啊?想乾什麼?”
王震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河邊一顆枝乾伸到河麵的大樹。
不多時,河麵上回蕩著班布爾善殺豬般地絕望嚎叫,他被雙臂反綁、頭朝下倒吊在一根粗樹枝上,頭頂距離水麵差不多一人的距離。
下方的水麵上,一條壯碩的鱷魚在水中冒著頭,打著轉,十分眼饞地盯著頭頂上的獵物。
每隔幾分鐘,鱷魚就像是攢足了勁,從水麵躍起,長長的大嘴巴在空中使勁咬上一下,然後落回水中,濺起大片水花。
此時,王震幾人正坐在荒石上,一邊烤著鹹魚,一邊聊著天。
時不時的,王震就問上一句:“說吧,你與朝中誰在裡應外合?”
這種海島上野生的鱷魚,體型碩大,足有三四米長,長長的尖嘴鉗,顆顆尖牙呲在外麵,顯得恐怖非常。
這條鱷魚大概是有些日子沒吃東西了,此時看著頭頂上的大肥肉,跟看到天上掉餡餅似的,快要饞死了,張著嘴就要接,一力接下了審訊的辛苦工作。
鱷魚從水麵起飛的高度隻有一米多,經驗豐富的王震把高度掌控的恰到好處。
這條鱷魚每次躍起時,凶狠的獠牙幾乎要將班布爾善的頭給拽下去,把這老東西嚇得臉色發白,腦充血都止不住的那種刷白。
很快啊,又有幾條鱷魚發現了這裡的大餐,大受誘惑之下陸續加入爭奪的行列。
於是,鱷魚起飛的頻率激增數倍,都能聞得見鱷魚嘴裡的腥臭了。
班布爾善遭遇的境地越發的雪上加霜,慘無人道的嚎叫著。
岸邊,王震等人還在穩穩地坐著吃烤魚,氣定神閒地看著這出好戲,另有兩名潛龍衛持槍防備著周圍鱷魚上岸偷襲。
王震吃飽了,拍了拍肚子,慢條斯理地說道:“金虎,哦不,應該叫班布爾善,該問的我都問了,我們有的是耐性,你要是覺得這遊戲好玩,你儘管在這浪。”
“不過我得提醒你了,這幾條東西還都不算大,飛的不高,要是突然來個大家夥,跳起來一口就能把你連頭帶腚的給吞下,就跟那腰斬似的,你應該能想象出來吧?”
幾名潛龍衛轟然一笑,有人接話道:“我們有的是時間,等到了天黑你再不說,我們就回到船上睡覺,第二天再來瞧瞧你,如果你還在,咱們接著玩,你要是不在了,那真是太遺憾了,或許就真成了死無葬身之地了”
班布爾善嚎叫著大吼道:“你們究竟想知道什麼?”
“說說你們在朝中收買了多少人,又和誰在裡應外合的?”
班布爾善哀嚎著,嗓子都快喊啞了:“我們反明複清,靠的是自己,從來不會收買那些大明狗官,是你們想多了!”
王震搖搖頭,無所謂地道:“既然這樣,那便放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