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言新酒店的中西餐廳的包廂,還沒有點菜,而蘇田田吃的是劉景澤帶來的飯盒裡裝的飯菜,孕婦實在餓了。
什麼?本餐廳不能自帶飯菜,叫你們總經理過來吧,總經理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來得很快,對劉景澤的態度是相當熱情,邊伸出手邊說:“景澤,你每次過來都不提前說一聲。”
劉景澤握住他的手:“彬哥,你看我今天的裝扮,都不太好意思叫你。”
被劉景澤黎為彬哥的總經理哈哈大笑,倒是對劉景澤這身不符合平時身份的衣服視而不見:“聽說你最近失寵了,我現在相信了,大堂經理跟我說了發生什麼事,你家劉太太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劉景澤說:“彬哥,謝謝你,是臨時過來這裡吃飯,我的太太最近胃口不太好,都是家裡專門準備一些飯菜。”
彬哥說:“明白,那你們慢慢用餐,有什麼需要,就吩咐服務員。”
賀一源不是第一次來這間言新酒店,上次賀朗行過來也是住在這間酒店,現在他才知道劉景澤居然認識這間酒店的總經理,賀一源心裡不禁想,劉景澤到底認識多少人,怪不得都說附近的人一般會給劉家兩分麵子。
賀世根也覺得好笑:“剛才對我還避之不及又防備至深,現在帶著懷孕的劉太太,在我麵前一點都不拘謹了,想吃就吃。”
劉景澤說:“那你到底想我用什麼態度對你,你說,我照做,你站在我的立場,我剛開始能不防備你嗎?我的劉太太現在真的挨不了餓,她懷的是雙胞胎,今天因為你,已經推遲吃飯了。”
沈世根的臉上帶著思念:“雙胞胎?如果你媽媽還在,知道兒媳婦懷了雙胞胎,肯定很高興。”
劉景澤輕輕摟著蘇田田的腰說:“我的劉太太,我媽媽早就認識,看著她讀完小學,早就說過要她當兒媳婦,我給你看看照片。”
沈世根接過劉景澤遞過來的手機仔細看,這是一張黑白的照片,穿旗袍的女人,穿旗袍的女孩,還有穿著西服的男孩子。
沈世根羨慕了:“原來是這樣,你們是青梅竹馬,這是你幾歲時拍的照片?我跟你媽媽也算是青梅竹馬,不過那時連光明正大一起玩也不行,不止會挨罵,還會挨打,兩個家族都看對方不順眼。”
劉景澤:“那一年田田8歲,我11歲,照片是去鎮上的照相館拍的。現在看你的樣子,同以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有實力有話語權了,你有什麼打算?”
沈世根的眼裡染上涼薄戾色:“任家的人不喜歡我,沈家的人也不喜歡我,我想回到讓我傷心的地方看看,小景要跟我一起回去看戲嗎?”
劉景澤麵帶苦澀:“任家的人很少提起你,沈家的人估計也不想提起你,任家和沈家這麼多年來,關係還是不友好,其實媽媽去世後,我每年都回去,時間還不短,你看我的闊山話說得不錯,就是因為這樣,但是舅父都有嚴肅吩咐我,儘量避開沈家的人。”
沈世根說:“劉亮傑有本事,你也有本事,你們兩父子加起來有五豐水產集團13%的股份,也難怪你幾位舅父那麼寵你,沈家哪有任家那麼團結。”
劉景澤麵色淡淡的:“我不姓任,哪怕我的幾位舅父再寵我,任家的事我也乾涉不了,其實任家也有人不喜歡我,沈家也有人不喜歡我,因為在沈家人眼中,我身上也是留著任家人的血,沈總想做什麼事與我無關。”
沈世根有點苦悶地說:“你以前是叫我沈伯伯的。”話中的抱怨之意非常明顯。
劉景澤站起來,給沈世根的杯子添了添茶,然後走到他身邊,拿起他的杯子,欠身後雙手遞給他:“沈伯伯請喝茶。”
沈世根一臉驚喜地接過茶杯,說道:“好,好,任邁路說劉亮傑不止寵你,也教得你很好,果然是真的,那你為什麼剛才不肯叫我沈伯伯。”
劉景澤回到座位坐下,眼裡帶著陰冷:“除了今天,我記得我最後一次見你,是我16歲那一年,在闊山市,是小舅父帶我去見你,我叫你沈伯伯,然後任家同輩中有人知道了,他們打我,要教我做人的道理,說我一身反骨,認賊作父。”
蘇田田聽到這裡,一臉恐慌,抓著劉景澤的手臂問:“景哥,你當時有沒有事呀?”
劉景澤說:“沒有什麼大事。”
沈世根生氣了,大聲說:“是任家的誰做的,太過分了,你有受傷嗎?劉亮傑和任家四兄弟就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