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學儒搖頭:“聽說女人生孩子最好在35歲以前,超過35歲就叫高齡產婦了。要不,我再留意一下其他人,以舅父的條件,不要說35歲,哪怕要25歲的,也有人願意嫁給舅父。”
瓊姐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問:“阿照,你真的要找一個女人生孩子嗎,那景澤會不會生氣?”
劉照生淡定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放下,低沉淳厚的聲音裡帶著絲味不明的音調:“劉景澤憑什麼生氣,他可以給我帶孩子,到時他剛好有帶孩子的經驗。”
瓊姐興奮的表情要壓不住了,臉上的笑容有點搞笑。不是說當劉景澤是親兒子嗎,為什麼能這麼輕飄飄地說出這句話?
看來這個契仔的地位也是不穩的,畢竟沒有血緣關係,而且這個契仔的親爸爸也在,對劉照生肯定不如對自己的親爸爸上心,也難怪劉照生想要一個自己的親生兒子。
瓊姐說:“對呀,他憑什麼生氣,他是你的契仔,又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哪怕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他也不能管你再婚生孩子的事,那是不孝。”
馮家兩兄弟可不如他們的媽媽那麼樂觀,寧願得罪劉董也不要得罪小劉總,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景揚物流園的股份、正在建的彆墅的名字更是鐵一般的事實,證明劉照生是多麼寵劉景澤。
劉照生皺了下眉頭,身體靠向沙發背,聲音裡充滿了淡漠:“瓊姐、學儒、學韶,其實我知道你們來這裡的目的,不要跟我說什麼親情,我們之間有什麼親情呢?”
馮學韶連忙說:“舅父,你誤會了,我們是真的想認你這個舅父的,在大哥和我的心中,你比親舅父還親。”
馮學儒抬眼向劉照生望去,覺得從他的目光裡能輕易捕捉到其中的嘲諷與不屑,劉照生的淡漠聲音繼續響起:“或者我要跟你們解釋一下,對於劉景澤,我為什麼那麼寵他。”
瓊姐不由自主地問:“為什麼?”
劉照生的目光裡此時變得充滿懷念:“以前的苦日子,我不想跟你們提,劉亮傑跟我一起艱難生活找機會的日子,我也不想跟你們提,我說一下景澤的事吧,不說其他事,隻說一下我那一年我受傷住院的事。”
馮學韶著急地問:“舅父,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至於他是不是真的這麼關心劉照生,估計他自己才知道。
劉照生繼續回憶往事:“那時我的物流公司規模不大,貨多時,我要親自裝卸貨物,那一晚,我不小心從兩米多高的車跌了下來,很痛,真的很痛,痛到入骨那種痛,我一個大男人痛到不由自主地哭。
送到醫院做詳細檢查後,發現左腿骨折,左手臂扭傷。醫生說左手要用夾板固定,左腿骨折處要等消瘀後做手術,我當時有一個女朋友,29歲,長得不錯,可是她不願意來照顧我。
我這種情況,要端屎倒尿,不能洗澡,要每天打水擦身子,要打水洗臉刷牙,她說她要分手,她不是來給我當護工的,說來說去,是她嫌我年齡比她大,又沒有什麼本事吧。
是景澤來照顧我,那時他還不夠20歲,在離我公司大概1.5小時車程的地方讀大學。當時我的脾氣不太好,跟女朋友分手很傷心,傷口也是痛,心痛身痛,一個月內瘦了差不多十斤。
我脾氣不好,亂扔東西,不配合吃藥,罵景澤,甚至打景澤,醫生和護士都來勸我,醫生說,我見過那麼多的病人家屬,你這個契仔不比親兒子差,你打他,他不還手也不避開,就想你消消氣,你再這樣,我真的要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