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7(2 / 2)

九龍章 水泊淵 3809 字 28天前

華硯不說毓秀都忘了,距離她給薑汜定的選妃期限隻剩下十天。

她當初決定一個月後選妃是有點賭氣的意思,誰能想到才過了短短二十天,她和薑鬱的關係就發生了改變,她不但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永樂宮留宿,兩個人還做了更親密的事。

一想到那晚薑鬱狂風暴雨似的吻,毓秀都會麵紅耳赤。

華硯望著忸怩不安的毓秀,好奇問了句,“皇上的臉怎麼這麼紅?發燒又厲害了嗎?”

薑鬱也扭頭看了毓秀一眼,一開始是擔憂,可瞧她一副羞怯的模樣,就以為她是在為華硯等人進宮欣喜,一時怒從心頭起,也變得食不下咽。

華硯看了一眼薑鬱,沉聲說了句,“臣以為,選妃的日子早了些,與從前規矩不和,況且北瓊南瑜的皇子即日就要入京,時間上又衝撞,不如等送走了遠客再行甄選?”

又“臣”又“皇上”的聽得毓秀心裡不快,“甄選”二字更透著諷刺,明明進宮的人早就內定了,哪裡輪得到她做主。

薑鬱見毓秀沉著臉不說話,就替她說了句,“等我同太妃知會一聲,讓她再行安排。”

毓秀望著華硯,心裡一陣悲涼,回護她這些年的老友,到底還是沒能逃出她這張網。

她一想到華硯進宮之後兩個人會睡在一張床上就覺得尷尬,他們從前雖然也在一起睡過,可那個時候彼此都還是稚子孩童,百無禁忌。

華硯小時候可愛的不得了,從手指到腳趾都軟的像棉花,毓秀把人弄到身邊之後,有好幾年都把他當玩偶擺弄,華硯的胳膊腿小臉蛋,沒有一處沒被她捏過的。

可惜後來他們都長大了,華硯早已不是從前那個包子似的小孩,他的胳膊腿都長長了,臉也刀削了,娘親是將軍的緣故,他又自幼習武,不出幾年,一身肉就練得硬邦邦,她連捏都不想捏了。

華硯雖然是個溫文爾雅的世家公子,身子倒比文臣家的孩子都結實,毓秀隻有在午夜夢回時,才能重見當初那個讓人愛到融化的小孩。

毓秀正胡思亂想,外頭就有內侍進來稟報,說靈犀公主求見。

靈犀一進門就看到餐桌上三足鼎立的情景,當場就笑開來,“原來惜墨也在。”

華硯對靈犀行了拜禮,“參見公主。”

靈犀玩笑般地對毓秀與薑鬱欠身,“惜墨這一拜我也不好不守規矩了,皇姐與皇姐夫有禮。”

一聲皇姐夫叫的薑鬱十分難堪,毓秀卻忍俊不禁,開口叫賜座。

靈犀走上前看看桌上吃了一半的飯食,大方地坐在薑鬱與華硯中間,笑道,“皇姐怎麼這個時辰才用午膳?”

毓秀也笑著回了句,“我一生病就沒有胃口,錯過了用膳的時辰,害得皇後與惜墨都陪我挨餓。”

靈犀挑眉道,“皇姐叫皇姐夫皇後,卻隻呼惜墨表字,是不是太偏心了?”

毓秀哭笑不得。

要是薑鬱有意同她表字相稱,她也十分情願,可三年來兩人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他就叫她皇上,她也隻能隨波逐流。

毓秀心裡鬱悶,臉上還得保持風度,“宮裡有規矩,否則這些年憑太妃對我們的疼愛,我們早該改口叫他皇叔了。”

靈犀一聽毓秀提到薑汜,臉色微微一變,“太妃是長輩,伯良惜墨是平輩,平輩之間關係親厚的表字相稱無可厚非,說到底還是皇姐偏心。”

毓秀心裡隻是感慨,靈犀能自然而然地叫薑鬱一聲伯良,就如同她能自然而然地叫華硯一聲惜墨。

想了想,她就笑了,“伯良,以後你我以表字相稱可好?”

從前她苦苦追求他時都不敢這麼稱呼他呢,當著他的麵直呼他的表字,這還是第一次。

華硯麵無表情,靈犀卻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薑鬱有點發愣,“皇上……這恐怕……”

毓秀見薑鬱似有妥和之意,忙再接再厲地試探一句,“伯良,我直呼你表字,你不會覺得我唐突吧?”

薑鬱一張臉紅的像風寒發作,“不敢……”

虧得靈犀言笑晏晏地在一旁煽風點火,“皇姐隻管叫就是了,皇姐夫臉都紅了,明明是心中歡喜。”

毓秀忙伸手去試薑鬱額頭的溫度,“怎麼又熱起來了,不如再叫禦醫來看看?”

薑鬱搖頭輕笑,“臣不礙事,皇上不必擔憂。”

這一句“皇上不必擔憂”多少讓毓秀有點失望,“不是才說了我們要表字相稱嗎,伯良怎麼還叫我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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