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1(2 / 2)

九龍章 水泊淵 3903 字 2個月前

“皇上要是心疼我,不如施舍我幾滴龍眼淚,下士的屁股說不定就像當日的枯枝一樣,恢複原樣了。”

毓秀明知陶菁插科打諢,卻忍不住被逗笑了。

陶菁卻突然問毓秀一句,“皇上會喜歡除了皇後以外的人嗎?”

毓秀被問得一愣,隻當自己沒聽見。好在陶菁也沒有刨根問底。

困意襲來,毓秀又睡了過去。

陶菁卻疼得睡不著,把手伸過去握住毓秀的手,身體的不適才漸漸平息。

第二日毓秀醒過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陶菁還是同樣的姿勢趴在她身邊,額頭的熱度絲毫未減。

毓秀掀開簾帳,越過他下床,到偏殿洗漱換衣,用了早膳之後,又吩咐叫禦醫再過來看一看陶菁的傷勢。

散朝之後,毓秀直奔勤政殿,她到的時候,薑鬱已經等在裡麵了。

陶菁挨打後夜宿龍床的事,他一早也聽到了,心中越發覺得不詳,見到毓秀之後,也難得冷顏。

毓秀已經許久沒有見過薑鬱冷淡的模樣,他的態度比昨日又有不同,不像因為什麼發怒,卻一如從前的滿不在乎。

毓秀儘量讓自己心氣平和,兩人公事公辦地批了奏折,薑鬱就告退回了永樂宮。

毓秀把薑鬱批的折子又細細看了一遍,周贇催她用膳,她才揉著頭帶人出了勤政殿,“擺駕去永祿宮。”

周贇猜毓秀是想見華硯,可永祿宮畢竟還有紀詩,他就多嘴問了一句,“皇上要同畫嬪與詩嬪一同用膳?”

毓秀也想探探紀詩的底細,就順勢降旨,叫永祿宮兩位殿下準備接駕。

紀詩萬萬沒想到毓秀會招他一同用膳,他在新進宮的幾個人裡麵排位最後,本以為毓秀會在見過舒雅之後再見他,聖旨一下,他反而有點措手不及。

華硯見紀詩神色慌張,勸他寬心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就笑著說了句,“我本來也不餓,待會就不同皇上一起用膳了,子言一個人應付得來嗎?”

紀詩哪裡肯應,“皇上來永祿宮也是為了見惜墨,你要是不吃,恐怕掃了皇上的興。”

華硯聽他語出真心,這才笑著應了。毓秀到永祿宮時,兩人就一同到宮外接駕。

若是平時,華硯與毓秀見麵,必定要執手並肩,如今有紀詩在身邊,兩個人也不好太過親近。

各人禮畢,毓秀對華硯笑道,“永福宮收拾的如何了,你哪天搬過去?”

華硯十分無奈,“悅聲日日催我,我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他整日裡不是彈琴,就是養貓逗狗,不停不止的聒噪,要是我搬去永福宮,恐怕就一點清淨也沒有了。”

紀辭見毓秀笑,就跟著說了句,“貴妃這兩日都帶著琴來找惜墨合奏,永祿宮熱鬨的不得了。”

聽這口氣,分明是嫌棄淩音太吵。

毓秀在心裡好笑,淩音那家夥每晚都有差事在身,有時一整夜一整夜的不在宮裡,怎麼白日還那麼精神,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覺的。

三人說說笑笑地進了殿門,宮人們一早已備好禦膳,毓秀坐上主位,華硯和紀詩分坐兩邊。

杯酒過後,毓秀看了華硯一眼,轉而對紀詩笑道,“朕也是那日才知子言的身手如此之好。”

紀詩臉一紅,看向毓秀的眼中卻飽含柔情,“皇上過獎了,臣從前練的隻是一些強身健體的招式,談不上什麼身手,同惜墨更是雲泥之彆。”

要是毓秀從前被人這麼看著,恐怕還不知道看她的人懷著什麼樣的心境,自從經曆薑鬱與陶菁之後,她才知道,一個男人這麼看一個女人的眼神有點危險。

華硯在一旁看到紀詩的目光,想笑又不敢笑,就默默幫毓秀夾菜。

毓秀佯裝糊塗,一臉正色地對紀詩問道,“子言也是從小學武?”

紀詩見毓秀笑意寥寥,這才收回目光低頭答道,“家父為兄長和臣下請了文師與武師,臣的武功的確是從小練的。”

“子言的身手和定遠將軍比起來如何?”

紀詩搖頭笑道,“臣自然比不上兄長一半的修為。”

毓秀忙出言安撫一句,“子言過謙了。”

“家兄離開京城時,武功隻是平平,這些年在邊關曆練,硬熬出一身鐵血。”

毓秀聽紀詩的話中有唏噓感歎的意味,就順勢問了句,“帶兵打仗不是定遠將軍的本願吧,否則一開始他也不會選擇以科舉入仕了。殿試三甲,紀將軍的學問也是極好的,若不是中途辭官,他在文仕上也會大有作為。”

紀詩麵露頹意,顯然是在心中為紀辭抱怨不平。

毓秀這才篤定之前紀辭所言非虛,紀詩果然對他們的事一無所知。

“不知子言聽說了沒有,這些日子眾臣都推舉定遠將軍接任禁軍統領一職,依你之見,他是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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