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感到身上一股強大的壓迫力,陶菁扔了一隻手裡的火把,緊緊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扣住她拿火把的手的手腕,語氣越來越曖昧,“皇上現在什麼都叫不了了,要叫也隻能叫我的名字。要不然你叫我的名字來聽聽,說不定我就放開你了。”
毓秀的確叫了他的名字,卻不是他希望的那一個,她說的是,“陶菁,你太放肆了。”
陶菁前一刻還在激動,這一刻卻有點想笑,“這種時候了皇上還擺架子,既然你說我放肆,那我就放肆一下吧。”
糟糕。
毓秀心說不好,躲來躲去也沒能躲過陶菁落下來的唇。
這家夥原來也輕薄過她,毓秀本以為沒什麼大不了,可是她馬上就發現陶菁這一次的用力跟從前很不一樣。
怎麼說呢,非但不溫柔,反而有點隨心所欲,粗暴蠻橫。
隨著陶菁越發強烈的攻勢,毓秀手裡的火把也掉到地上。
四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陶菁把抓著毓秀手腕的手伸到她腦後,讓她仰著頭,以一個更加契合的姿勢迎接他。
毓秀的舌尖被陶菁咬了兩下,所以當陶菁的舌越發深入的時候,她也想咬回去,可她的牙關竟是軟的。
陶菁意識到毓秀的小抗爭,心裡像被灌進蜜糖,動作也漸漸變的溫柔,“皇上是被我親的用不上力氣了,還是在笨拙地回應我。”
毓秀被嘲笑的臉頰通紅,反應過來的時候,陶菁的手已經在她胸口流連了好一會了。
毓秀羞憤難當,抬手就打了陶菁一巴掌,“這是什麼時候,又是什麼地方,你沒完沒了的做這些事乾什麼?給朕滾開。”
她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說是打人,其實跟抓癢差不多。
陶菁的鼻尖蹭著毓秀,呢喃道,“皇上這輩子隻打過我,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
“挨打有什麼榮幸的,你簡直不知羞恥。”
“皇上心思敏感,一向很顧及身邊人的感受,不管你是收買人心也好,還是真的寬厚仁德也好,除了對我,你沒對彆人動過手吧?”
“所以呢?”
“所以你心裡吃準了我,就算被你打了一次又一次還會圍在你身邊團團轉。”
毓秀被陶菁噎了個啞口無言,竟忘了她打他的初因是他的不老實。
陶菁暗自偷笑,把毓秀壓回牆上,在她一邊脖頸上用力吮吻,直到她疼的呻*吟,他才放開她,重新撿起地上的火把點燃。
火光映襯毓秀迷離的目光,醉人的讓人移不開眼,陶菁把火把舉到她脖子旁邊,直到看見上麵他留下的痕跡,才心滿意足地點點頭,“皇上喜歡給印章,我也喜歡給印章,你給那些人印章,那些人就是你的人,我給了你印章,你是不是也是我的人。”
毓秀才要罵他厚顏無恥,陶菁就眼疾手快地在她嘴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皇上就讓我多做一會夢吧。”
毓秀揮開陶菁的手,“你本來就是在白日做夢。”
“白日做夢就白日做夢,皇上想讓我帶你出去,就得圓我一個白日夢。”
毓秀生怕陶菁說什麼銀言浪語,結果他卻隻說了一句,“以後沒人的時候,我直呼皇上的字好不好?”
毓秀一時怔忡,陶菁笑著刮她的鼻尖,“沒人敢直呼你的表字,皇上一定很寂寞。下士的這個要求這麼簡單,皇上一定不會拒絕。”
“你又異想天開。”
“這算什麼異想天開,試問這世上的人誰不想直呼心上人的名字?”
毓秀心中百味雜陳,陶菁從前也對她表白過,可她沒有一次信任他說的是真的。
今天的情況不一樣,若他真的是虛情假意,會義無返顧地闖進來送死嗎?
陶菁見毓秀動搖,就再接再厲地說了句,“皇上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毓秀猶豫半晌,到底沒能把拒絕的話說出口。
陶菁笑著一把抱起毓秀,走到金絲楠木棺前。
被放到棺中時,毓秀嚇了一跳,眯眼一看,裡麵的女屍居然已經不在了。
原來棺木下麵就是地道。
陶菁笑著問了句,“皇上敢走嗎?”
毓秀一皺眉頭,“你都走了,我有什麼不敢走的。帝棺裡的人讓你弄到哪裡去了?”
“我怕皇上忌諱,就提早處理了。”
陶菁把毓秀抱下石階,毓秀掙紮著下了地,陶菁又強行把她撈起來背在背在,“皇上把火把舉遠一點,小心燒到我的眉毛。”
毓秀原本還沉入湖底的心也一點點浮出水麵,“你要帶我往哪裡走?”
陶菁笑道,“這條是修陵的工匠秘密留下的一條逃生之路,我現在就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