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戟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才被踢了一腳,口氣哪裡還好得了,“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直呼我的姓名。”
聞人桀本就厭惡明哲戟一貫居高臨下的態度,無緣無故被叫了東西,當場就發作不乾了,“我好心來救你,你還目中無人,我不管你了。”
他憤憤走出幾步,隻等著明哲戟服軟叫他,結果那女人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待在原處比死了還安靜。
聞人桀隻能自己又走回來,“這種時候也要意氣用事,皇上恐怕成不了一代明君。”
明哲戟受了嘲諷,心裡百味雜陳;聞人桀見她默不作聲,以為她有妥協的意思,就和緩了自己的態度,跪在她麵前問了句,“皇上怎麼會落到這裡?”
明哲戟吞吐著答了句,“追野豬從上麵摔下來了。”
聞人桀想笑又不敢笑,隻能捂著嘴偷偷笑,笑夠了才又問一句,“皇後殿下怎麼沒同皇上在一起?”
一句問完,明哲戟又氣急敗壞起來,“問那麼多乾什麼?你到底是誰手下的兵,沒學過規矩?”
搞了半天她還不知道他是誰。
聞人桀一早就知道他存在感低,可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無視,到底還是挫傷了他的自尊。
“皇上不記得我了?”
“一路跟來護駕的侍衛那麼多,朕要一個個都記住?”
“我不是來護駕的侍衛。”
“那你是什麼人,伯侯家的公子?”
聞人桀搖頭苦笑,“我是北瓊送給皇上的國禮,才幾天皇上就忘了?”
明哲戟哪裡不記得,入席時她就一眼看到了聞人桀,一身武服套在他單薄的身體上,說不出的違和,又有莫名的契合,若有心似無意,她就多看了他好幾眼。
她騎馬出去的時候,這家夥還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來著,她當時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怎麼偏偏找來的會是他。
兩人漸漸看清對方的輪廓,卻看不清彼此的表情,聞人桀找了根木棍生了火,舉到明哲戟眼前問了句,“皇上可有哪裡受傷了?”
一看清楚人他就嚇了一跳,她麵上滿是鮮血,甚是可怖。
“皇上撞到頭了?哪裡疼,暈不暈?”
明哲戟也覺得臉上黏黏的不舒服,抹了一把才知道,頭上的確是流血了,好在既不疼也不暈,血也早就凝結了。
“腿疼。”
聞人桀才撕了衣服替明哲戟擦淨臉上的血跡,聽她說腿疼,忙舉著火往她腿上照。
“大腿疼還是小腿疼?”
“都疼。”
“兩條腿都疼?”
他一邊問一邊用蠻力把她褲子撕了,左邊大腿劃傷了幾道,好在隻是皮外傷,流血也不是很嚴重,右邊小腿骨的傷勢比較麻煩,碰也碰不得,十有*是骨折了。
明哲戟下身的衣料被扯的七零八落,她想出手阻止他已經來不及了。
單看聞人桀的瘦弱模樣,是萬萬想不到他手上有這麼大的力氣,要是他起了歹意,她哪裡還有反抗的力氣。
“你離我遠一點。”
聞人桀正想著幫明哲戟包紮大腿上的傷,就聽到她說這麼一句,一抬頭看到她滿是戒備的表情,一時也有點哭笑不得,“皇上的腿的確漂亮得很,白白滑滑的露在我麵前,說不定我也會動心,可它現在又是受傷又是流血,我看著就倒胃口,哪裡還有心情對你做什麼。”
明哲戟被嘲諷的麵紅耳赤,聞人桀看她窘迫的樣子,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揚,把撕下來的半條褲子遞到她手裡,“皇上暈血了嗎?臉怎麼這麼紅,不如拿這個擋一擋。”
被調戲的知覺越發明顯,明哲戟一氣之下就把褲子扔到聞人桀臉上,“你膽子太大了。”
這個動作羞辱的意味太濃,她出手之後就後悔了。
果不其然,聞人桀拿下褲子之後眼神就變了,一張臉湊到她麵前,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的嘴唇,“要不要我真做點大膽的事情給皇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