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絕看著她開心，唇角也好心情地勾起，沒馬上帶著她去馮老的家，而是特意去百貨公司買了不少的日用品，又帶她去國營飯店下了一頓館子，這才把人送過去。
馮老委屈地等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到門口的動靜，猛地回頭，伸長了脖子，幽幽開口：“你們兩個還知道回來啊，我都等了多久，鍋裡還給你們留飯了。”
“讓你擔心了，我帶她在國營飯店吃的。”淩千絕抬了抬為少女買的一堆東西，“我把這些送到哪？”
“二樓西邊屋，你房間的隔壁。”馮老有一百種發作的怨氣，在對上淩千絕掩飾不住歡喜的眸子後，全咽了下去。
兒女都是債。
這孩子二十年沒過上輕鬆日子，難得他這麼高興，還是彆難為他了。
淩千絕詫異馮老沒挑刺，到沒尋思是為了自己，還以為他對沐瑤滿意，有心為兩人再創造一些機會，便道：“我先上去送行李，瑤瑤，你多和馮老聊一聊，有不懂的問題多問問。”
沐瑤乖巧地點了點頭。
她和馮老上輩子便是師徒，早就習慣他古怪的性子，根本不懼他的冷臉。
她坐在馮老對麵的椅子上，三言兩語挑起他喜歡的話題，等淩千絕從樓上下來，就看到之前還冷著臉的馮老，笑得眼睛彎彎，抓著沐瑤說得手舞足蹈，高興得臉色發紅。
從他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沐瑤淺笑盈盈，安靜地聽著，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全然的信任，讓說個不停的馮老，宛若尋找到知音，特彆的滿足。
“你這丫頭好啊，比阿絕有眼色多了。我聽說你在你二叔家還得交房租，交夥食費。我這兒什麼錢都不收你的，隻有一點，以後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我會把你當親閨女看待，你也得把我當老子，若是背叛師門，我就打斷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