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馬永勝同樣糾結。
他思忖了半天，還是打通了一個號碼。
鈴聲響起三次後，對麵被接聽，蒼老的聲音帶著令人難以親近的冷情，哪怕看不到人，也有一種強大的氣場。
“老首長，你好，我是奉市軍區的馬永勝。”
“永勝，原來是你……”
對麵嚴厲的聲音緩和了不少，兩人聊了一會家常，馬永勝話題一轉：
“老首長，阿絕在我這兒挺好的，積極進取，又立了不少功勞，現在還打算報考軍校，過幾天就要體檢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隨後才響起一聲歎息：“好，這是好事，謝謝你能告訴我。”
這聲音裡含著複雜的情感，一瞬間似乎又頹廢了很多。
馬永勝張嘴想要問淩家到底怎麼了，居然放著優秀的淩千絕不管不問，難道他們打算放棄多年經營的人脈？
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下了。
說白了，這是彆人家的事，馬永勝參合不進去。
他能做的，隻是讓淩家那邊獲知消息。
掛斷電話，淩老爺子久久沒有言語，淩奶奶擔憂地問著：“阿絕能不能回來？”
淩老爺子搖頭，歎氣：“難啊。”
淩奶奶氣得抹眼淚，兩人誰也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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