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他的身份又不好議論這對父子的關係，隻能搖搖頭歎口氣地轉身。
軍醫恨不得自己會隱身，無意間聽到這份八卦，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好事，趁著馮墨還在，他乞求地看向他，示意自己離開。
馮墨點點頭，來到軍區，和幾位軍醫已經熟了，“這裡我會處理，麻煩你，今天的事情不要和外人說。”
“你放心，這事我會徹底爛在肚子裡，不會和彆人說的。”
軍醫鬆口氣，連看都不敢看淩千絕，低調地走了。
房間裡轉瞬剩下沐瑤三人。
馮墨把門關上，歎口氣：“阿絕，你這是何必。”
淩千絕半垂著頭，語氣平淡：“老師，你覺得他把我當兒子了？哪怕一個外人，也比我重要。在他的心裡，我可有可無。”
他終於抬頭，表情平靜，眼睛裡沒有波動，是真的不在乎。
馮墨愣住了。
他還記得把淩千絕帶走時，這孩子周身環繞地銳利，像刺蝟一樣武裝自己，對誰都懷有防範。
典型的被虐待過。
再見到淩霄，這對父子劍拔弩張的氣氛讓人心驚，卻不及淩千絕眼中的無波讓人發冷。
他對這份親情是真的不在乎了。
這個認知讓馮墨張開嘴，好半天沒找到能說的話。
“老師要是想替他說話，我勸你不要浪費口舌了。”
淩千絕不容置疑的語氣，直接掐斷了馮墨所有的話。
他複雜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淩千絕好幾圈，最後氣笑了，扭頭丟下一句：“你想讓我管，我還不管呢！浪費時間。瑤瑤，我們走！”
沐瑤並不想走，她不斷回頭看著淩千絕，淩千絕卻沒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