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久的天人交戰,許子衡咬了咬牙,“好,我答應你。”
鐘彥青眸子裡閃過一道寒光,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這就對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等人走後,鐘彥青笑容消失,盯著許子衡看不見的背影,輕輕丟下一句:“許國棟那麼聰明一個人,居然生了一個傻子兒子,可笑。”
他輕輕搖頭,大步走入中醫診所。
屋裡,馮墨正在為沐瑤上藥酒。
他滿臉的心疼,絮絮叨叨地數落著:“你就應該報警,把那個碰瓷的老女人抓起來!多大歲數的人了,不在家裡頤養天年,居然跑出來碰瓷,怎麼就把她窮成這樣?”
他越生氣,手勁兒越大。
沐瑤疼的倒抽一口涼氣,“嘶”了一聲。
“是不是揉疼了?我輕一點。”這可把馮墨心疼壞了,他連忙放輕了動作。把沐瑤當作柔軟的麵團,生怕傷害到她。
沐瑤近距離的看著他。
馮墨很注重保養,氣色很好,可時間還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跡。
他的頭發花白,眼角的紋路越來越深,看得沐瑤一陣心疼。
自從知道身世後,她對他的態度一直比較複雜,也稱呼為老師,一直沒叫過爸。
這一刻,她特彆的想叫出口,卻又沒有勇氣。
最嘴裡轉了一圈,她硬生生地咽下,“沒事,不疼。”
“都腫成饅頭了,你彆騙我。”馮墨特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