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玩著這盒煙,表情很奇怪。
“有火嗎?”
按理說,閔恒作為嫌疑人,什麼都不能交給他。
可通過調查得知,這盒煙對他很重要,所以能被拿出來,放在他的麵前。
付凱抽出一根煙,遞到他麵前,為他點燃。
閔恒重重戲了兩口,落下的淚更多了。
“我挺恨他的。”
“有時候也在想,他要是死了該多好。那些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全能遭了報應,就像那些死掉的同學一樣。”
“可當他真的死了,我這心裡的感覺很奇怪。”
“我聽說國外有一種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我會不會得了這種病?”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被虐者對施暴者產生依賴,甚至會愛上。
閔恒壓製不住的淚水,微弱地聲音,以及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就像失去愛人的絕望者。
付凱皺眉,“你喜歡上他了?”
閔恒搖搖頭,“我不知道。”
沉默再次充斥在房間內。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隻有不斷地吞雲吐霧。
終於,閔恒開口了:“你來到這裡,不可能隻聽我發牢騷。你想問什麼儘管問,我一定會竭儘全力配合你,隻麻煩你一定要找到殺死路滄海的凶手。”
付凱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問:“那天你幾點離開的,五點三十六。”
這世間太精確,精確的不正常。
看出付凱的疑惑,閔恒苦笑:
“我也不怕你笑話,他要和我分手,臨走前還要來一場分手炮。”
“做完後,我起身離開,出門時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房間,想看看他會不會挽留。”
“可他沒有,而正對著門口的牆壁上掛著時鐘,我就看了一眼,將當時的時間記在心裡,全當最後的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