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梟對此嗤之以鼻。
從選擇做臥底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把生死度之事外了。
壓根不放在眼裡。
臥底身份暴露所要麵對的嚴刑拷打他也早有準備,並不放在眼裡。
雖然現在事情稍微有了一點點的出入。
不過,嗤。
他就不信,自己沒感覺,明嫿還能強行做點什麼不成。
眼睛被遮住,視野之內一片黑蒙蒙,身體上的感觸反而強烈。
他聽到了房間內突然響起滴的一聲,下一秒,本就相對低溫的室內溫度又低了起來。
閻梟尚且還沒有想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不成以為他會怕冷嗎?
他也曾去過高海拔的雪原,皚皚白雪,呼呼冷風嘶嚎著飛舞,尚且不放在眼裡。
更何況此時的點點低溫。
閻梟是真的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
他沒有聽到明嫿離開出去的聲音,猜測這人現在正在房間的某處觀察著他的表現。
一時之間,臉上的神情越發嗤笑起來。
當著明嫿的麵,他絕對不能丟臉。
室內的溫度開始逐漸降低。
但是男人正是青年龍精虎猛的好年紀,精力旺盛,渾身火氣旺。
最開始時,閻梟並不把這放在眼裡。
直到時間開始流逝。
赤裸的四肢,胸腹的皮膚開始漸漸的蔓延起雞皮疙瘩。
這是人體對於冷溫的天然防禦,渴望溫暖,並不由閻梟的個人意誌所轉移。
越是寒冷溫度開始渴求。
腰腹處那塊薄毯的存在便越發鮮明。
若是閻梟此時四肢沒有分彆被鐵鏈捆住,或許已經蜷縮在一起緊緊的裹在被子裡。
當然,明嫿更相信,如果鬆開捆住閻梟的鐵鏈,下一秒,閻梟會毫不客氣的再次挾持她離開。
有意識。
明嫿看著冷得牙齒都開始微微打顫,但是仍然強忍著的男人,勾唇微微。
上前幾步站在床前,溫熱的手放在表麵冰涼的肌膚上,瞬間掀起一陣顫栗。
“怎麼樣?閻公子,認輸嗎?”
“若是現在認輸,你就不用後麵再吃苦頭了。”
“嗬!”
被黑眼罩覆蓋,隻露出高挺的鼻梁的桀驁青年,薄唇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大放厥詞。
“你就這點小把戲嗎?我根本不放在眼裡,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來。”
軟刀子割肉刀刀痛。
閻梟希望能借此激怒明嫿,無論是用鞭子來狠狠抽他還是什麼都可以,他不怕痛。
反而這種不上不下,半路吊著的滋味,實在是……
閻梟身子抖了抖。
沒一會,房間裡響起了關門聲,明嫿離開了。
房間裡隻餘下閻梟一個人躺在床上,四肢頓時瘋狂用力,試圖掙脫鎖鏈。
奈何鎖鏈是難得一見的好貨,特殊製品,哪怕閻梟用力到肌肉鼓起,依舊不動分毫。
反而被折騰得微微喘氣,渾身熱了起來。
連帶著輕輕搭在腰腹處的薄毯位置也開始微微向下滑動。
閻梟頓時不敢再動了,再動就尷尬了。
在藍星古時期
有種特彆的刑罰——熬鷹
無論是多麼桀驁野性不馴服的老鷹,在最終都會被熬服。
閻梟此時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感覺。
黑暗之中,辨彆不清時間
他最開始還能憑借著自己的感覺在心裡計算時間的流逝。
但是房屋內被特意調製過,保持著冷不死人,但是又冷得讓人無法舒心睡著。
需要他時不時動一動,用力掙動鐵鏈,來產生片刻的身體溫度。
但是
這還是不是最難熬的。
眼罩之下
閻梟有些難堪的閉上眼睛。
第二日
等明嫿再次進入遊戲,走進臥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