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拉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房門,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影隨形般爬上心頭。房間裡的擺設和往常一樣,沒有絲毫變化,但他的目光卻被地板上的一封信吸引住了。那封信像是從黑暗深淵中伸出的魔手,召喚著他去揭開它的秘密。他蹲下身子,手指輕輕地觸碰信封,仿佛能感覺到信紙上散發出來的寒意。那種觸感不僅僅是紙張的冰冷,更像是一股無形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上。他小心翼翼地撕開信封,信紙展開,一行行字跡映入眼簾,那是間諜特有的狡黠與威脅:“速將東泊灣鈾礦盜采情況調查結果送給我,夜裡十點半,敲五下門,自門下縫隙遞出。”
這張紙條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入他的心臟。諾克拉心中一緊,迅速站起身來,快步走向馬桶。他打開打火機,將紙條放在火苗上,看著它逐漸燃燒起來。火焰在他的指尖跳躍,瞬間,那張紙條就化作了一縷青煙。他鬆開手指,讓灰燼落入馬桶中。隨著水流的無聲吞噬,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點,但空氣中依然彌漫著緊張與不安的氣氛。
回到書桌前,諾克拉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呼出,試圖讓自己的心境平靜下來。他小心翼翼地拿出筆和紙,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謹慎。當筆尖輕輕觸及紙麵時,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他開始寫下東泊灣鈾礦盜采的調查結果,每一個字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完成這一切後,諾克拉輕輕地將紙張對折兩次,又對折一次,然後小心地放入衣袋深處,接著,諾克拉走到床邊,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熟練地打開鬨鐘設置功能。他將時間設定在9:55,然後確認無誤後,放下手機,重新躺回床上。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諾克拉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睡。
李在洋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回到了他的房間。他輕輕地推開房門,將手提包隨意地擱置在賓館的桌子上,然後靜靜地坐在床邊,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滑向褲兜,掏出手機,準備像往常一樣給家裡報個平安。然而,就在這時,他的指尖無意間觸碰到了褲兜深處的一張紙條。那一瞬間,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緩緩地從褲兜裡抽出那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紙條上,一行字跡工整而冷酷:“夜裡10:40-10:45之間將‘東泊灣鈾礦盜采情況調查結果簡要’放在門前腳墊下麵。”這行字如同鋒利的刀刃,刺痛了他的雙眼,也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怒火。他緊緊握著紙條,手背上青筋暴起,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儘管心中的憤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但他深知,自己必須按照要求去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在這個繁華的城市裡,他看似自由自在地穿梭其中,但實際上卻身不由己。
李在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緩緩走到書桌前,輕輕拿起一支筆,似乎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沉甸甸的壓力。在紙條的背麵,他小心翼翼地開始書寫,每一筆、每一劃都顯得格外凝重。他用最簡單明了、最有力量的文字,將東泊灣鈾礦盜采情況的調查結果扼要地寫在上麵。寫完後,他仔細地將紙條對折起來,仿佛是封存一份不能輕易告人的秘密。
接著,他默默地打開手機,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幾下,將鬨鐘設定在了10點40分。此時,身體的疲倦和精神的緊張交織在一起,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家人們的身影在腦海中不斷閃現,但他隻能無奈地將這份思念深埋心底,化作無儘的愧疚。最終,他還是決定暫時放下與家人通話的想法,隻想讓疲憊不堪的身軀享受片刻的寧靜。他慢慢躺到床上,閉上眼睛,試圖讓思緒平靜下來。然而,心中的焦慮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讓他難以入睡。
夜晚的幕布漸漸落下,深沉的夜幕籠罩著整個世界。微弱的月光穿過稀薄的雲層,投射在走廊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為這個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一絲神秘的銀色光輝。在房間裡,所有的專家們都已經進入了甜美的夢鄉,他們的呼吸平穩而悠長,隻有時間在悄無聲息中緩緩流逝。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突兀的電子鈴聲打破了這片寧靜。那是諾克拉的手機鬨鐘,在黑暗中顯得異常刺耳。諾克拉猛然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但很快就恢複了清明。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到枕邊,摸索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紙條上記載著有關東泊灣鈾礦調查爭端的調查結果。諾克拉緊緊皺起眉頭,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但此刻,強烈的睡意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無法集中精力思考太多。於是,他迅速而謹慎地將紙條重新折疊起來,使其變得更加緊湊。然後,他像一名秘密使者一樣,輕輕地將紙條從門下縫隙塞了出去。紙條在風中微微搖晃,留下一個微小的紙角在黑暗中輕輕擺動,仿佛是夜色中最不引人注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