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至翻身下馬,皺了皺眉,“全是姓謝的?多半是下人吧。”
“一半是謝家的,要不是殺了幾個鎮懾,還真按不住這些人。”
看得出來,木維虎都有些緊張了。
蕭至掃視一圈,大聲道,“謝家主事的出來說話。”
無人應答,非常的安靜,蕭至能聽到的,隻有火把呼呼的燃燒聲。
蕭至用下巴指了一個身著綢緞的青年,“他,帶過來。”
青年被一個校尉提著腦袋拖到蕭至麵前。
相隔十幾步,校尉把火把伸到此人麵前,蕭至才看清此人的長相。
看起來三十左右歲,皮膚不是很白,透著蠟黃。
按照中醫的說法,這是身體被掏空了的症候。
“叫什麼?”
青年癱在那,一語不發。
蕭至道,“我隻數到三。一……二……三!”
“殺了吧。”
噗……
校尉毫不猶豫,一刀穿透胸膛。
青年抽搐了幾下,倒在地上很快就不動了。
蕭至隨手一指,“那個!”
他專挑穿的好的。
這是一個中年,有點胖。
“叫什麼?”
這個中年雖然胖,卻沒有之前那個病秧子有骨氣,“謝靈運。”
“什麼?”
蕭至挖了挖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中年重複了一遍,蕭至還逐字問清楚。
原來他的名叫靈運,而不是字。大楚的曆史與蕭至前世不同,並不流行冠字,隻是有些修道修佛,又或者方士喜歡搞個名號,諸如什麼山人,什麼客之類。總之有名號的要麼不是普通人,要麼就是愛裝逼顯擺的那一類。
蕭至以為的謝靈運,名公義。
“認識?”木維虎愣愣的問。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串台了。
“謝家誰主事?”蕭至沒想到,隻是問問家長是誰就這麼麻煩。
“殺了吧。”
中年稍作猶豫,蕭至就揮了揮手,校尉的刀很快,也很乾脆。
這個叫謝靈運的倒黴蛋,低頭看了眼胸口紮出來的刀尖,想要說點什麼,卻吐了一口血。
“那個。”
又帶出來一人。
這一次,是個姑娘。
頭上珠翠瑪瑙,穿的是鵝黃色的高肩狐裘邊褙子,腳上隻有一隻蜀錦穿金雲頭鞋,另一隻應該是跑掉了。
此女生的漂亮,一身富貴氣,花容失色,讓人心生憐惜。
“我說什麼你答什麼,聽話就放了你。不然,我也不殺你,這麼漂亮,怪可惜的。我們山寨未曾婚配的人太多,你去生十個孩子就放了你。”
蕭至這些人都戴著麵具,漆黑的夜裡,一張張地瓜乾樣的臉,令人生寒。
姑娘顫抖著,恐懼的抱著肩膀,回頭瞧了眼,嘴唇都被他咬出血來了。
姑娘沒回話,蕭至張口,“一……”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