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至今,也不過三代。可這三代人做過的事,比千年謝家都精彩。
衛家往前捯飭四代,是個私鹽販子,殺人越貨的勾當沒少乾。
真正發家的是衛家現任家主爺爺那一輩。
這家夥也是個奇葩,私鹽不販了,到南方做了海盜。
此人能說會道,沒用半年竟混上了三當家,也就是狗頭軍師那一類的角色。
時也運也,這時候朝廷把這夥海盜詔安了,他身上有了個五品軍職。
有了這層身份,衛家成了鄉裡一霸。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改不了海盜的本性。
都說人越老越安分,這老東西可不是,五十歲卸了軍職,弄了一條船搞起了走私。
大楚國力日衰,為了維持國本,不得不實行海禁。如此一來走私貿易更是大發橫財。
走私船他隻乾了十年,因為六十歲死在了船上。
衛家現任家主的老父親也不是省油的燈,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衛家堡周圍方圓百裡,目之所及,全是衛家的田地。
可謂是強取豪奪。
也就是那個時候,衛家跟謝家成了對頭。
這個衛家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跟謝家叫板。
在謝家眼裡,衛家就是一夜乍富的鄉巴佬。
可衛家來明的不行,就玩邪乎的。豢養響馬。
這不,逼的謝家不得不每年給響馬錢糧,買一時平安。
“現在衛家以何為業?”蕭至問。
木維虎道,“衛家現任家主衛鬆,重拾走私商船,來往瀛洲新羅,還有交趾等地。”
蕭至冷笑,“罪證確鑿?”
木維虎道,“幾乎不費什麼功夫,衛家那些破事,一查一個準。最近,有兩條衛家的商船在江蘇靠岸,我已安排好了,這邊事了,立即派人查封。”
蕭至點點頭,“這個衛家,不要殺光抹淨。”
“為何?”木維虎疑惑的問。
在這之前,定的方略就是隻要的衛家之人,雞犬不留。
不為彆的,就因為衛家的名聲太臭。
蕭至必須要儘快的打開局麵。
讓衛家像謝家那樣主動去賑災,也幾乎不可能。
洗劫了衛家,錢財糧食珍寶田產,這些東西根本拿不完。放在手裡一時半會也沒法處理。
所以,蕭至就改變計劃,我的人不夠,就用官府的人。
老子彆的不乾,專乾查抄的事。
以衛家作點,以點帶麵。
將衛家錢糧財產清點後交給地方縣令。
縣令從中貪墨,那就查抄縣令。再從縣令攀咬之人入手,一點點的全給查抄了。
用一顆顆人頭來震懾這些人,誰不作為就殺誰,殺的人頭滾滾,殺的他們膽戰心驚。
也就是說,日後不能用響馬的身份了,要重新披上皇城司的官衣。
之前的方略,全是錯的。
這也是蕭至作為一個穿越者,不了解這個時代導致走錯了路。
之前想法過於豐滿,過於理想化,實際上完全不可行。
幾百貫銅錢就是一噸,三四萬兩銀子也是一噸。更不要說如小山一般的糧食稻穀。
皇城司上下,再算上木維虎擴編的斥候隊,也不過二百餘人。這麼幾個人,放在山東江蘇兩地,遠遠不夠看,搬不動,也賑不了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