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文瑩問:“我們在這裡幾天了?”
“七八天?還是十來天?”魏曉安說。事實上,她有點記不清了。關在這裡,連日夜都分不清。
“他們怎麼這麼久都沒找過來……”文瑩本來就是病後,心理更加脆弱,想著想著,就要掉眼淚。
魏曉安也被她勾起了心事。
“他們是不是嫌我壞了名聲,不管我了……”文瑩越想越傷心。
“不會的。”魏曉安安慰,“那是你親爹媽,怎麼會不管你?”
“可是……”
“找過來需要時間。”魏曉安說,“而且,你發現沒有?”
“什麼?”
“這兩天,人好像變多了。”
文瑩不懂:“那又怎樣?”
魏曉安小聲說:“我先前聽到的,這兩天來來去去的腳步聲變多了。之前還有個人罵了一句官差,害他們隻能留在這裡……”
文瑩眼睛亮了:“你是說……”
魏曉安點點頭:“肯定是官差查到他們的賊窩了,我們隻要再等等,就能等來救兵。”
文瑩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生出希望:“我們再堅持堅持。”
“對。”魏曉安看了看,從地上沾了些土,擦到她臉上,“你不夠臟……”
文瑩任她把自己的臉擦得更臟。
這幾天,偶爾會有人過來,像挑撿牲口一樣,把漂亮些的女孩子帶出去,然後就再沒回來。
她們不敢去想,這些人會遭遇什麼,隻能讓自己更不起眼。
今天她們的運氣不夠好,沒一會兒,門又被打開了。
不到飯點,有人過來,一屋子的姑娘嚇得哆嗦。
這往往代表著,有人來要挑撿了。
果然,除了兩個看守她們的壯婦,還多了個男人。
文瑩隻看了一眼,就嫌惡地轉開頭。
這男人長得肥頭大耳,難看得很,還一臉淫笑。
“香主,小的幫您挑?”一個壯婦討好地說。
“不用了。”男人踏進屋子,搓了搓手,“你們怎麼知道本香主喜歡哪種?還是自己挑有意思。”
“是是是。”壯婦堆著笑,進來一個個挑起女子們的臉,“你看,這個喜不喜歡?”
“這個?還是這個?”
這香主嫌棄地搖頭:“就沒有長得更好的?”
壯婦陪笑:“這些貨到這裡十來天的,好些的已經給挑走了……”
這香主不滿意,咕噥:“要不是這些天不能上去,老子也不用挑這些歪瓜裂棗。不過好在,這些沒被沾過。”
“是是是。”
眼看他們越走越往裡,魏曉安和文瑩縮得更小,心裡慌得不行。
千萬不要找她們,千萬不要……
可惜,這次她們的運氣沒那麼好,文瑩被那壯婦粗魯地抬起臉來:“香主,您看這個呢?”
見文瑩臉上太臟,她又伸手粗魯地擦了擦。
灰塵被擦去一些,露出細皮嫩肉的一張臉。
這香主眼睛一亮,色眯眯地伸出手來:“這個還不錯,洗洗乾淨,倒也能見人。”
文瑩聽得這句,魂飛魄散。
如果她失了身,就算得了救,日後也……
眼看著自己被拖出去,她猛地抓住身邊的魏曉安:“大爺,她、她長得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