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觀察人生百態,不就是天天無聊逛街嗎?
“說起來,好久沒和玄非聯係了,也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
楊殊說:“你那麼關心他乾什麼?有空多關心關心我啊!”
明微橫了他一眼,這人,正經話就說不到三句。
“我不是擔心他玩不過那個青衣人麼?先前猜測青衣人就躲在玄都觀,萬一再給玄非來這麼一下……”
“你都說他後來變成妖道了,哪那麼容易死?”
明微搖搖頭,不跟他抬杠:“回頭去玄都觀一趟,跟玄非碰個麵吧。找不到那個青衣人,我放心不下。”
“好好好,你說了算。”
兩人玩了一整天,入夜才回城。
原本約好了,第二天去玄都觀見玄非,哪知睡到半夜,明微忽然驚醒過來。
她的眼前,閃過數個破碎的畫麵。
黑暗。
燈籠。
鮮血。
最後定格在這樣一幕。
一個身穿玄都觀道服的人倒在地上,腹部插著一把匕首,鮮血流了一地。
“玄非?”
明微翻身坐起,想趕去玄都觀,偏偏遇到了一隊兵馬回京換防,漏夜進城。
她心急如焚,等到兵馬都過去,天都亮了。
正要出城,她被人喊住了:“明姑娘。”
明微回頭一看,竟是蔣文峰。
不止他一人,還有雷鴻與一乾差役。
他轉頭吩咐幾句,獨自下馬,向明微走來。
明微見他神情凝重,似乎有事要說,便自覺將周圍氣息隔絕。
“蔣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蔣文峰不答反問:“姑娘你呢?這才剛剛天亮,你就要出城,是不是身有要事?”
明微點點頭,並不瞞他:“玄非好像出事了。”
蔣文峰並不吃驚,隻道:“玄術真是神奇,姑娘竟先一步知曉了。”
明微問他:“你也知道他出事了?”
蔣文峰嗯了聲:“就在剛才,玄都觀來報命案。”
明微大吃一驚:“命案?難道是玄非……”
“不是。”蔣文峰及時糾正,“死的人是玉陽,那位和他爭觀主的師兄。另外,玄非國師的狀況不大好。”
“什麼叫不大好?”
蔣文峰頓了一下,說道:“來報案的是玄都觀一位長老,宣稱是國師殺了玉陽。現在國師已經被長老們控製住了,就等著聖上發落。”
明微聽糊塗了:“玄非殺了玉陽?這怎麼可能?玉陽已經失勢,玄非不但坐穩了觀主之位,還封了國師,根本沒有理由殺玉陽啊!”
“那位長老說,他與玉陽因為虛行國師的遺物發生爭執,衝動殺人。”
明微深吸一口氣,問:“有人證嗎?”
蔣文峰搖頭:“這倒沒有。據說玉陽死在功德塔裡,當時在場的隻有國師與他兩人。命案發生時,湊巧一位長老在附近巡邏,聽到聲音過去,當場抓住了國師。”
玄非雖然是觀主,但玄都觀還有一批資曆極深的長老,倘若真是如此情形,玄非還真逃不了。
但明微想起的,卻是上次玄非說的話。
上次青衣人出現偷襲,玄非丟了一件東西,正是虛行國師的遺物。這兩件事,有沒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