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畫麵,飛進腦海,許許多多的文字,在眼前晃過。
那些玄奇的術法,那些精妙的武功……
彆人看不到這些,隻見他手裡的鎮魂牌靈息流動,仿佛活了一般。
寧休以為時間過了很久,其實隻有短短的數息。
那些傳承儘數灌入他的腦海,鎮魂牌重新回複平靜。
但那感覺,已經和原來完全不同了。
現在的鎮魂牌,在他手中,是一件活的法器,隻要他想,就能拿出來禦敵。
他與它氣息相通,清楚地知道裡麵鎮壓著多少惡靈,裡麵稍有異動,都能感知。
寧休用力一握,二者氣息交融。
那些長老,太過吃驚啞口無言。
這東西有多強大,他們已經親眼看到了,居然這麼容易被寧休收服了?而且,彼此氣息如此相融,與期說是收服,不如說是認主。
難道真是他們的東西?
玄非開口:“諸位師叔,此事過後我會向你們交待。至於現在,我該去麵聖了。玉陽一案,當有結果了。”
說完,他向楊殊點了點頭:“越王殿下,可否請你相陪?”
楊殊笑道:“國師還是等一等吧,蔣大人很快回轉,這事還是他來比較合適。”
玄非沒反對。
他們將觀星台恢複原樣,剛剛回到山下,蔣文峰回來了。
“如何?”楊殊迎上去。
蔣文峰歉然道:“有負所托,好不容易抓住兩個人,竟然自儘了,隻從身上搜到一些東西。”
楊殊原本就沒抱太大的希望,說道:“能抓住兩個就不容易了,對方不是尋常人。”
簡單說了幾句話,蔣文峰便帶著玄非入宮麵聖去。
楊殊和明微領著寧休與多福,回到後山。
寧休受傷太重,又剛剛得回鎮魂牌,需要休養,便讓他一個人在屋裡療傷。
他們三人則服了傷藥,閒坐著說話。
楊殊有點不放心:“不知道玄非會說些什麼,我們應該先串好供再讓他去交待的。”
明微失笑:“哪裡有串供的時間?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馬上去麵聖才是最好的選擇,免得叫彆人挑撥了。”
“哎,你猜他這樣做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我哪知道。”明微心不在焉,“等會兒他回來,問問不就清楚了?”
“他會跟我們說實話嗎?”
明微笑了:“我的感覺恰恰相反,他以前未必甘願,以後肯定會跟我們說實話。”
……
“陛下有旨,宣國師大人、蔣大人覲見。”
玄非理了理身上沾了血的道服,進入明光殿。
皇帝正在批閱奏章,頭都沒抬。
“臣蔣文峰,叩見聖上。臣不負所托,玄都觀玉陽一案,已然告破。”
皇帝停了筆,看向他們。
“哦?不知蔣卿查出的凶手是誰?”
蔣文峰向玄非看去。
玄非拂起衣擺,跪叩下來:“貧道玄非,請聖上除國師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