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下官聽說陛下不好,立時明白了。怪隻怪下官醫術不精……如今下官的家人,都在對方手裡,隻能來求張相,伸出援手。”
張倓問他:“既抓了你,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黃院判哭喪著臉:“凶徒原本想滅下官的口,下官是碰巧逃出來的。”
然後想起了什麼,從袖子裡摸出一條帕子:“這是下官困在那裡的時候,撿到的。”
張倓接過帕子,仔細端詳,隨後交給屬下:“馬上去查。”
“張相……”黃院判期盼地看著他。
張倓冷冷道:“你醫術不精,總脫不了乾係。來人,將他押入大牢!”
“張相!張相!”黃院判大驚,“下官願意將功折罪,求您高抬貴手啊!”
張倓道:“以你犯的事,立時斬了都不算什麼。現下隻是關進大牢,等候發落,還想怎麼樣?”
“張相!”黃院判叫人拖下去了,嘴裡喊得淒涼,心裡卻鬆了口氣。
那位先生說了,如果張倓把他下獄,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他回到公眾眼前,在陛下沒出事之前,就是安全的。
至於皇帝死了以後……聽天由命吧,老婆孩子在人家手裡,能怎麼著?
……
那張帕子,很快有了結果。
“是大皇子府上的。”屬下稟道。
張倓眉頭緊皺:“大皇子?他不是天天在玄都觀為父母祈福嗎?”
屬下回道:“這事一出,他立刻從玄都觀趕回來,遞了話進宮,鬨著要見聖上。不過聖上沒有理會。”
不是不理會,是話傳不到皇帝耳朵裡。
都躺在那半死不活了,哪還管得了那許多。
張倓不在意大皇子。已經放棄的廢子,不值得多花心思。
但他還是覺得不對勁,大皇子哪來這樣的能量?他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皇帝害倒,早八百年自己上位了,還會陰謀暴露,弄得自己隻能在玄都觀裝孝順兒子?
可如此這事,是彆人栽贓,那就太可怕了……
“再查!往大皇子府上查去!”
……
“先生就這麼肯定,張倓會上鉤?”蔣文峰問,“他老奸巨滑,而且可能擁有我們不知道的能量,怕是不會這麼輕易相信。”
傅今道:“這樣不是很好嗎?逼出他暗中的勢力,好叫我們弄清楚,他背後到底藏著怎樣一張臉。”
“……”蔣文峰說,“這才是先生的目的吧?”
傅今笑道:“你當我真的算無遺策呢?不過是兩手準備罷了。如果張倓能上鉤,那麼事情便推得乾淨。如若不然,引出他背後的勢力,我們才能弄清楚,自己麵對的是個什麼樣的敵人,對吧?”
蔣文峰卻心存憂慮:“時間夠嗎?便是殿下回了京,如何能在短短的時日裡,叫殿下掌握全局?”
傅今笑道:“怕什麼?大不了,咱們就用最簡單粗暴的法子。衛恒已調來京城,真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直接反了他,不就行了?”
“……”
蔣文峰突然很後悔,那位衛恒衛將軍,還是上次二皇子作亂的時候,他從興州請來的。因立下這件功勞,調回來負責京城防務。
這下好了,自己這位老師早就惦記上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