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楠奮力掙紮,但毫無意義。
陸寒摁著他的頭臉,拍在地麵的飯菜上,曹楠在強大的威壓之下毫無辦法,硬生生吞下了七八口,然後陸寒拂過他脖頸後方某個穴道,曹楠主動把舌頭伸出來。
陸寒揪著他的脖子,就像是揪著一條狗的後頸,用他曹楠的舌頭當做拖把,把灑在地麵的湯汁全部歸攏到一起,才放開曹楠。
全過程,餐廳上百人目睹,一個個頭皮發麻。
後勤主管曹楠,在天龍商會內部也是樹大根深的中層領導,普通員工避之不及。
有幾個和曹楠有過結的中層,最終也都慘淡收場。
中層尚且如此,這姓陸的一家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陸寒將曹楠的頭摁在歸攏在一起的飯菜上,強迫他全部舔舐乾淨,這才拍開他後頸的穴位,讓對方恢複行動自由。
曹楠從地上爬起,劇烈嘔吐。
嘔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出,滿地都是他吐出的混合著胃液的未消化物。
曹楠人生五十年,從未受到過如此羞辱。
“啊……啊!”曹楠仿佛受傷的野獸一樣,大聲嘶吼著,發泄內心的憤怒。
牆角裡,吐血吐夠的洪海看到了這一幕;洪海身邊,正在焦急等待救護車的趙靜伊看到了這一幕;腳踝斷裂,疼得痛不欲生的馮雲山看到了這一幕;堅持正義,熱血未冷的員工小楊看到這一幕;所有就餐員工都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震驚著、顫抖著、恐懼著……
眾人心中湧起同一個念頭——陸寒,瘋了。
對於中層領導而言,人格上的羞辱遠比**上的傷害更嚴重,你可以打他,但決不能羞辱他。後者會成為一輩子無法放下的仇恨。
陸寒的父母是不打算繼續在天龍商會工作了?
“陸寒,你為什麼做事還是這麼不顧後果?不顧彆人感受?”趙靜伊悲憤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倒是痛快了,叔叔阿姨呢?他們剛得到工作,就要被你打沒了!你打了這麼多人,你以為你會全身而退麼?陸寒,向大家道歉!”
陸寒眉頭一挑:“關你屁事!”
“陸寒!”趙靜伊淚眼朦朧,“你……你就是狗咬呂洞賓!”
“在我麵前當呂洞賓,你配麼?”陸寒冷冷道,“回去陪你男朋友吧,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你去死吧!”趙靜伊被氣的大叫。
“孩子,那姑娘……剛才還想幫我呢。”田秀芳歎息道,“你們……唉,算了。”
趙靜伊和陸寒的事兒,陸衛國兩口子知道一些,看到昔日小情侶反目,老太太心中也苦。
陸寒微微一笑:“媽,不用她幫忙,誰也動不了我們!”
就在此刻,餐廳門口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二十多名保安簇擁著幾名領導模樣的人快速走了進來,餐廳將近兩百號人,飯也不吃了,菜也不炒了,都扭頭腦袋,仿佛一大片向日葵似的,盯著這一波新加入“戰場”的人。
“是高菲高總帶隊,今天這事兒大了。”
“我天,是不是吳總知道了?”
“還用說麼?高總就是吳總的影子,她出現就等於吳總出現。”
“完了,姓陸的那一家,沒戲了。”
“唉,死胖子看來沒人能治了。”
“小點兒聲,你不怕姓曹的報複你?”
在場眾人,看戲的居多,但也有少部人對曹楠滿肚子不爽的員工。後勤和每一位員工?的日常工作息息相關,曹楠飛揚跋扈,得罪了不少人,可惜眾人敢怒不敢言。
看到高菲率領幾位中層走路帶風出現在眼前,曹楠的腰杆瞬間挺直,看著陸寒獰笑:“姓陸的,你動我就等於打天龍商會的臉,你等死吧!”
陸寒也看到了高菲,還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愕。
他淡淡一笑:“姓曹的,你就隻肥豬一樣的蠢貨,有什麼資格代表天龍商會?”
“你夠拽!彆後悔!”曹楠惡狠狠道。
陸寒淡然道:“我們拭目以待。”
員工小楊低聲道:“兄弟,你還是帶著陸叔和嬸子快走吧,高菲高總可不是一般人,你會吃大虧的。”
陸寒對小楊大生好感,拍著他的肩膀笑道:“我送你一場富貴,你要麼?”
小楊苦笑:“唉,你咋不信我呢?”
“陸……寒,我要……看著你死。”在趙靜伊的攙扶下,洪海弓著腰,滿臉怨毒得挪了過來。
哪怕冒著傷勢加重的風險,他也要親眼看著陸寒被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