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球,立刻回到李振東腳下。
李振東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顏色,眾人看著他,目光中帶著戲謔,讓李振東恨不得一頭撞死。
簡直尷尬死了。
李振東氣得咬牙切齒,洪海麵色黑如鍋底。
“嗬嗬……好大的排場啊。”李振東冷冷笑著,“聯合成衣店故意演一出戲,你的投入不小啊陸寒。”
眾人愕然。
演戲?
不會吧?
徐總皺眉道:“這位先生,什麼叫演戲?”
李振東的臉皮實在掛不住了,聞言大聲道:“這還用問麼?陸寒家裡是乾什麼的?能賺多少錢?他有錢去霓裳定製衣服?特意搞出這麼大的場麵,不就是為了在我們麵前充大頭麼?”
眾人一聽,確實有理。
陸寒上高中的時候家中條件就不太好,如果現在家境殷實,怎麼可能穿著一身地攤貨呢?這麼一想,真有可能是演戲呢。
趙靜伊心中亂七八糟,顫聲問道:“陸寒,大家都是同學,你有必要如此麼?”
徐經理傲然道:“霓裳成衣雖然不是什麼奢侈品牌,但最起碼的節操還是有的,陸先生點名要今天穿到新衣,那我們就要完成客戶的委托,至於場麵大小,不在霓裳成衣的考慮範圍內。敝店是高端定製,一人一衣,陸先生是先付了全款,我們才下料裁剪,否則這套衣服我們拿回去變成二手,能賣給誰?先生,您在猜測的時候請動動腦子!”
這已經是很嚴重的斥責了,李振東的臉麵徹底掛不住了,大聲反駁:“你說的就是真的?”
洪海陰陽怪氣道:“對啊,反正又沒證據,誰能證明是真的?”
一直沉默的徐霓裳開口:“我證明,他說得是真的。”
“霓裳,你摻和什麼?”李振東不耐煩道,“我是在幫你戳穿陸寒的真麵目。”
徐霓裳淡淡道:“我家的生意,我不能摻和麼?”
“什麼叫你家的生意?霓裳是你家的生……”李振東說著說著,臉上愕然,“霓裳……徐霓裳?你是霓裳成衣的?”
徐霓裳點點頭:“你猜對了,霓裳成衣是我家名下的產業,我這次回雲城就是順帶查賬,而且剛剛查完雲城分店的賬目。”
“陸寒這套衣服,花了十二萬,用不用我給你們找來發票看看?”徐霓裳淡淡道。
“徐總,發票在這裡,還沒來得及交給陸先生。”店麵負責人老徐立刻雙手遞上。
他是省城徐家的旁支,唯徐霓裳馬首是瞻。
“陸寒,拿著吧!”徐霓裳直接把發票遞過去,笑道,“有質量問題,直接給你換一套。”
“好啊,這服務到位。”陸寒豎起大拇指。
轉頭,他笑著對李振東說:“不是去高檔酒店麼?帶路吧!”
李振東的臉仿佛被火焰熏烤數年的鍋底,黑得可怕。
剛才還嘲笑陸寒一身窮酸,結果人家搖身一變,一身十幾萬。
李振東覺得有無形的手掌在“啪啪啪”狂抽他的臉,其他同學似乎也在嘲笑他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洪海拍拍他肩膀,低聲道:“他能裝一次,就窮的要去賣血了,還能裝第二次麼?看我的。”
“各位,是這樣,酒店定得稍微遠了點,我專門租了一個中巴送人,但是算了算,座位還是有點兒不夠。”洪海嗬嗬一笑,“這樣吧,我和振東都開了車過來,我們還能裝幾個人。夢婷,你上我車吧。”
李振東立刻道:“霓裳,你上我車吧。”
徐霓裳沒答應,反而扭頭看著陸寒:“你開車了沒?沒開的話坐我的車!”
陸寒還沒說話,洪海立刻道:“陸少一身外套都十二萬了,怎麼可能沒開車呢?陸少的車是什麼品牌,我們也想開開眼界。”
趙靜伊緊緊抿著嘴唇,湧起一股無力感。
她是親眼看到陸寒打車過來的,洪海還特彆問過她,確定陸寒打車。所以現在洪海是故意的。
“奔馳?寶馬?”洪海看陸寒不吭聲,繼續追問,“振東最近可是剛換了寶馬x6,陸少不會也換了這個牌子吧?那你們好好交流交流。”
陸寒看了看表,笑道:“都是好車,你們很有眼光。”
“哈哈哈!怎麼?慫了?沒詞兒了?丟人了?剛才你當街換十幾萬衣服的那股子牛逼勁兒呢?”洪海可算抓住機會,雙手插兜狂噴口水,嘲諷得那叫一個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