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忍著額頭火辣辣的疼痛,滿腔疑惑得大聲吼叫:“東哥,你瘋了?”
“我尼瑪確實瘋了,竟然特麼的要給你出這個頭?我艸你八輩祖宗!”李振東戰戰兢兢得看了陸寒一眼,旋風般轉身,雙手拄拐卻速度奇快得鑽進自己的車內。
“都特麼的愣著乾什麼?上車,走人啊!”李振東的嗓子都喊破了,“誰特麼的要繼續幫方正出頭,老子就不認他這個兄弟!”
一聽這話,大家馬上明白過來。
這是遇到硬茬兒了,但是東哥又不能明說,隻能這樣。
帕納美拉和奔馳寶馬轟鳴著,調個頭就離開校園,留下漫天塵土。
富二代團夥來時氣勢洶洶,走時屁滾尿流。
方正和張芷溪這一對“苦命鴛鴦”在風中淩亂,學生會眾人則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那李振東,不是關係很硬麼?
怎麼一個照麵就跑了?
難不成陸瑤的哥哥更牛逼?
不至於啊……
連陸瑤和吳燕都十分驚愕。
吳燕訥訥道:“那個……陸哥?您認識他們?”
陸寒咧嘴一笑:“不認識。”
“那他們怎麼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就……跑了?”吳燕兩隻充滿求知欲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倒是挺可愛的。
陸寒摸摸下巴,認真道:“可能是他們發現我英俊的臉龐和寬廣的胸懷,良心發現吧。”
吳燕眨眨無辜的大眼睛:“這……好有……好有道理。”
陸寒溜溜達達走到方正和張芷溪麵前,視線微微下垂,不屑得看著這對狗男女。
方正愣愣的,哆嗦著。
他的額頭火辣辣的疼。
那是“好兄弟”李振東用拐杖打的。
當真是一點兒餘地都不留啊。
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張芷溪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本以為李振東來了能幫他們逆風翻盤,沒想到對方一夥人直接放了鴿子。
怨毒在她心底結成一顆堅硬的石頭。
張芷溪恨恨得望著陸寒和他身邊的陸瑤,一字一句道:“暴發戶,彆以為你贏了,你等著,我早晚會把這筆賬算清楚!”
“你妹妹彆想畢業,我說的!”方正惡狠狠道,“侮辱學生會主襲和學生管理處的老師,陸瑤,你準備拿處分吧!還有你……”
方正恨恨盯著陸寒:“我們……來日方長!”
陸寒眉頭一皺,滿臉不解:“方長是誰?為什麼要日他?她好慘啊!”
“你!”方正被陸寒的插科打諢氣的急火攻心,嗓子反上來一股血腥味道,差點兒就口吐鮮血。
接著,陸寒又笑道:“動不動就什麼學生會什麼主不主襲的,你信不信,很快就不是了。”
“我等著!”張芷溪恨恨道。
“瑤瑤,我們去兜風,帶上你舍友。”陸寒不再搭理狗男女,挽起陸瑤的手,朝保時捷走去。
一邊走,陸寒一邊輕聲問道:“瑤瑤,你想不想當個學生會領導玩玩?”
陸瑤心情正美,一聽這句話就拉下臉來:“我才不要呢。一群學生整天裝模作樣打官腔,惡心死了。”
說著,陸瑤回頭看了一眼張芷溪和方正,對方還在盯著他們兄妹的背影發狠。
“哈哈哈,你看看他們兩個那個慫樣!”陸瑤爽朗大笑,“當學生會主席不如活得痛快。”
“那也不一定,隻要能惡心惡心那對狗男女,這事兒是可以做的。瑤瑤,哥陪你去買幾套衣服。”陸寒笑道,“過生日也要跟過年一樣,要有新衣服穿。而且,還有其他的節目呦。”
“哥哥最好了,走著。”陸瑤鑽進保時捷駕駛室。
陸寒和吳燕緊隨其後。
引擎轟鳴聲中,保時捷快速遠去。
“正哥,我不服氣啊,我不服氣啊!”張芷溪緊緊攥著拳頭,雙眼通紅得望著保時捷的尾燈,身體顫抖不停。
她的美麗、她的驕傲、她的自信、全都在剛才被乾得粉碎。
那個她從未正眼看過的陸瑤,竟然在今天鹹魚翻身,而且還將自己和正哥的尊嚴踩在腳下蹂躪不停。
周圍人投來的關心的目光,仿佛都是嘲諷。
張芷溪快要瘋掉了。
方正輕輕抱抱張芷溪,柔聲道:“這事沒完,等著我找個機會跟我爸說,一定不會放過姓陸的兄妹,還有啊……今天是你生日,我們不要被這破事兒打擾了心情,等到今晚看完了演出,回頭給姓陸的一個教訓,我就不信,我堂堂方家公子,還對付不了一個暴發戶。我還可以找彆人,就是要搭上不少人情,但是現在我顧不得了。”
方正的眼中光芒爆射:“等今天的事兒結束,我一定讓他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