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安靜。
鐘木早就名聲在外,在眾多賭客眼裡,他堪稱整個雲城的地下皇帝。
什麼?海河會才是地下第一?
嗬嗬……海河會不是已經覆滅了,而且,就算海河會巔峰時期也不敢來收仙音娛樂城的保護費。
所以,聽到陸寒毫不留情的話語眾人都不寒而栗。
“這小子是不是以為能打就夠了?”
“這可是仙音啊……”
“據說仙音娛樂城的後台老板連城守都惹不起。”
“這回可有好戲看了。”
賭客們不顧身上濕透,竊竊私語起來,似乎剛才齊心協力讓仙音給個說法的人不是他們。
陸寒的父母聽到彆人的嘀咕,都萬分緊張。
“老頭子,小寒,不會有事吧?”田秀芳緊緊抓住丈夫的手,同時狠狠瞪了一眼剛湊到身邊的田大衝,“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你,小寒怎麼可能冒這麼大的風險?”
田大衝麵露尷尬,隻能低頭聽著姐姐數落。
聽到陸寒的狂言,鐘木笑了:“小朋友,你很有膽量。”
陸寒冷冷道:“我舅舅是陳紅梅的丈夫,我希望你們給我一個解釋,否則,仙音娛樂城就彆開了!”
“哈哈哈!”鐘木狂笑,“你想知道,就先打贏我的手下,上!”
鐘木一聲大吼。
十名精銳馬仔“呼啦”一下散成一個圓圈,將陸寒圍在中間。
鐘木冷笑道:“讓你領教領教真正高手的厲害!”
陸寒打眼一掃,立刻看出端倪。
原來緊跟著鐘木的十名馬仔都是修行者,隻不過沒有一個人到達內勁境界,可即便如此,用十個修行者來看場子,這陣容也足夠奢侈。
不愧是特彆事件調查部的產業,力量配置確實強悍。
鐘木一把將陳紅梅拉進懷裡,揉搓著她的洶湧波濤,斜眼看著陸寒道。
陳紅梅嬌哼幾聲,冷笑道:“陸寒,我說什麼來著?你死定了!”
“上!”鐘木一聲令下,十名接近內勁境界的馬仔如狼似虎般朝陸寒撲去。
鐘木傲然一笑:“殺雞用牛刀!”
其餘的客人都扭過臉去,不忍看到為他們出頭的陸寒就這麼被當場打趴下。陳紅梅則瞪大眼睛,想要欣賞陸寒的慘狀。蘇家公子蘇問天低下頭,暗暗歎息……靠這十個爛番薯就想拿下陸寒?
實在是太兒戲了。
“小寒,小心啊!”陸衛國田秀芳兩口子心膽俱裂,大聲提醒。
麵對越來越近的馬仔,陸寒搖頭失笑:“烏合之眾。”
他隨意摸起一把撲克牌,用食指中指夾住,嘴角掛著懶散的微笑,仿佛一位準備表演的魔術大師。
當第一位馬仔衝到距離陸寒四米的時候,陸寒手指一抖。
紙牌如飛刀般刺破空氣,擦著馬仔的手腕掠過。
“噗!”
血光迸濺。
一隻手飛上半空。
馬仔看著手腕斷裂處不停噴湧的鮮血厲聲哀嚎。
“啊!”在場眾人紛紛尖叫起來。
這一幕實在是血腥恐怖。
緊接著,陸寒轉身,第二張紙牌飛出。
如刀。
“噗噗噗噗……”
連續的切割聲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
第二位馬仔發出驚天動地的嘶吼,他左手四根手指,被齊根斬斷。
“嘭!”
那張斬落他手指的紙牌,越過人群,嵌入牆壁。
“哢嚓!”
牆壁發出一聲脆響,一道裂縫從紙牌嵌入處出現,快速向四麵八方蔓延。
“啊!”
圍觀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一張紙牌的威力竟然如此恐怖,陸寒究竟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