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小看你了。”
趙神通眼神如鷹隼，鎖定陸寒。
風，吹過，長草微微搖晃，發出“沙沙”聲響。
趙神通的氣勢在不斷攀升，頭頂天空開始發生變化，烏雲卷積，雷霆隱現，這是獨屬於大宗師的天地異象。之前嗑藥強行提升到大宗師之上的盧月，以及本就是大宗師境界的鐘石，在和陸寒決戰的時候都曾經引發異象。
“你的雇主已經死了，何必要為他拚命呢？”陸寒灑然一笑，“我們不如坐下來聊聊天，談談修煉心得，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為朋友。”
“哈哈哈！有趣！”趙神通狂笑，“是不是以為你飛花摘葉就能殺人，就和我差不多了？年輕人，你知道接近天人的大宗師是什麼層次麼？”
陸寒誠懇道：“這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接近靈清的天人境是什麼狀態。”
“哈哈，笑話，你……嗯？”趙神通還要嘲諷陸寒兩句，神情陡然一變。
因為陸寒的氣勢在快速攀升。
趙神通瞳孔驟然收縮。
“大宗師？不對，還在攀升！”趙神通感覺極為敏銳，立刻發現陸寒頭頂的烏雲旋渦，叫了一聲後，竟然發現自己頭頂的烏雲旋渦被對方的快速侵蝕。
自己凝聚的大宗師力量，也被一股強悍的氣勢從四麵八方碾壓過來。
此時此刻，陸寒頭頂竟然出現了一道隱隱約約的光柱，就像是有人躲在陸寒身後，對準天空擰亮了一支功率不大的手電筒。
“一花聚頂？天人之境？這不可能！”趙神通失聲大吼，瞳孔狂震。
大宗師之所以為武道巔峰，就是因為和天人隻有一線之隔。
但就這一線，天壤之彆。
天人境界，一花聚頂。
靈清境界，雙花聚頂。
再往上，便是三花聚頂的境界，那已經是趙神通了解的極限，天人境界的大門就在他眼前，他努力推了幾十年，隻推開了一條細細的縫兒。
此刻見到陸寒竟然展示天人境標誌性異象，趙神通幾乎道心崩碎。
自己數十年苦功不如眼前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陸寒小心得提升境界，同時關注體內靈氣流轉。
出乎意料，這一次靈氣似乎沒有暴走的架勢，難道是連續幾次雙修，讓靈氣的暴走幾率下降？讓這陸寒多了幾分信心，他並不想殺趙神通，對方還算是有底線的人。
“天人雖然隻比大宗師高一境，但這一步難如登天，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卡在這一步最少三十年了。”陸寒淡淡道，“你的心，已經亂了。”
趙神通身體狂震。
陸寒一針見血，他的心確實亂了。
大宗師之上的修行，同行之人注定少之又少，趙神通已經年過七十，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突破天人，這一生都徹底無望，這也是他寧願放下大宗師的矜持當王歸打手的原因，因為對方給的太多了，他可以利用所得去搜索各種資源幫助自己突破。
沒想到，今天竟然親眼看到天人。
“噗通！”心中糾結了一秒，趙神通雙膝跪倒，大聲道：“請陸先生指點迷津。”
陸寒點點頭，收了故意放出來的一花聚頂的天人異象，嗬嗬笑道：“讓我指點，就要入我門牆，做我弟子，你甘心？”
“心甘情願！”趙神通一聽，高喊著以頭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