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放開老子!”男人怒吼道,“敢攔著我白家人做事,你特麼的不想活了?哎哎哎……疼疼疼……”
在一陣淒慘的叫聲中,男人慢慢跪在地上,隻因為他的手被陸寒擰出了一個詭異的角度。
“先……先生,謝謝您,但是……他是白氏宗族的人,你惹不起的。”
被抽耳光的女人戰戰兢兢道。
她也怕陸寒將男人打出個好歹,對方將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白氏宗族?”陸寒眼睛一亮。
這泉南市還真來對了。
剛到這裡,就已經遇到兩家老朋友了。
“聽見沒?放開我!”男人厲聲吼道,“我是白氏宗族的白小龍,你得罪了我,你特麼得死定了!”
陸寒臉色一沉:“是麼?”
一腳踢出。
白小龍噴著鮮血飛躍六七米開外,砸翻了一張卡座,砸到了一圈人。
驚呼聲四起。
陸寒笑嗬嗬站起身:“來,我很想知道我怎麼死,做給我看。”
圍觀者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我天,他不是瘋了吧?和六壬的白家作對?”
“一看就是外麵來的鄉巴佬,不知道白家在泉南市的本事。”
“這種人太多了,保不齊那天會變屍體啊,初生牛犢,早晚也是餐桌上的肉。”
白小龍是白家遠支,隻是一個馬仔頭目,和雲城白家相比,他和嫡支的血緣關係更遠,但馬仔也是有尊嚴的。
“你們給我上!”他一聲大吼,身後的三四名白家馬仔朝陸寒一擁而上。
圍觀者的表情瞬間變得糾結起來,他們似乎看到陸寒被群毆,毫無還手之力的慘狀。
但接下來,他們卻看到優美卻殘忍的一幕。
陸寒端起吧台上一隻高腳杯,優雅坐在高腳椅上,笑眯眯得等著馬仔衝過來。
他輕鬆躲過一名馬仔的拳頭,卻恰到好處得捏住對方下頜骨,馬仔的嘴巴不由自主張開,陸寒在電光石火間將高腳杯的杯肚塞進馬仔嘴裡。
然後雙手一拍他的臉頰。
“啪!”
高腳杯在馬仔嘴裡爆開。
“啊!”
馬仔滿嘴是血,捂著臉跪在地上痛苦翻滾。
圍觀眾人脊背齊齊一涼。
完了,這馬仔怕是以後說話都成問題了。
其餘馬仔緊接著到達,卻得到了和同伴同樣的命運,吧台上擺放的高腳杯一個接一個得被塞進馬仔的嘴裡,然後被陸寒爆掉。
馬仔們就像是配合表演的托兒,在陸寒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爆掉最後一名馬仔的嘴,陸寒對酒保淡淡一笑,指著遠處剛剛爬起來的白小龍道:“記在他賬上。”
酒保臉部抽搐著。
他是誰都得罪不起啊。
周圍看場子的混混麵麵相覷,決定當沒看見,特麼的,白小龍這一夥人都被人家放倒了,自己這群爛番薯臭鳥蛋根本不夠看啊。
“你死定了,死定了!”白小龍怒吼道,然後左顧右盼,似乎在找什麼人。
陡然間,他眼睛亮了起來:“大哥,你要為我做主啊,大哥!”
陸寒順著白小龍的方向看過去。
一名身著白色西裝,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端著紅酒杯走出人群,身後跟著一名身材魁梧的保鏢,一看架勢就是高級人物。
“白家的嫡支少爺啊,白航。”有人悄聲道。
“完了,聽說白航的保鏢超級厲害,這外鄉人要完了!”
“惹了白家人,他就注定沒好結果……”
“趕緊離得遠點兒,省的血濺到咱們身上……”
圍觀眾人慢慢往後退,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沒錯,泉南市的勢力裡,六壬的那六家人,比不上四門八派,更比不上四大豪門,但依然是他們普通人招惹不起的存在。
白家隻是六壬之一,嫡支少爺就有如此威勢。
聽到周圍議論的陸寒淡淡一笑,怪不得李氏宗族和顧氏宗族在處理雲城分支事務的時候都那麼囂張跋扈,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他靠著吧台,坐在高腳椅上翹起二郎腿,笑嗬嗬得望著白航。
無外乎又是另外一場打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