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不到四十歲的高大男子,邁步走入院子。
禮帽、風衣、西裝、小羊皮手套。
這些裝備放在他身上,凸顯了一種貴公子的氣質,他慢慢走著,視線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味道掃視全場,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有三分不屑。
上唇的短須被他修理得極為整齊,看上去有點兒像貼上去的假貨。
看到那一抹標誌性的短髭,水笙眉頭一挑,低聲道:“陸先生,長小胡子的男人是齊氏宗族的族長齊正豐,這個人據說有潔癖,心狠手辣。”
“哦……”陸寒點點頭。
按照對方年齡推算,應該和齊美音是同一輩分。
“你來應付。”陸寒淡淡笑道。
水笙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向齊正豐走去。
齊正豐微微皺眉,拿出一條白色手帕捂住鼻子,向水笙道:“你站住,彆靠近我!”
水笙冷冷停下腳步。
“你膽子不小,竟然敢傷我齊氏宗族的辦事人,還讓我帶著最強力量來,嗬嗬……我滿足你的要求。這小小的青山派,今天就會徹底消失,至於這塊地,我不會花一分錢。”齊正豐擺擺手,“交給你們了。”
“上!”眼鏡男狂吼道。
幾十名黑衣馬仔同時大喊,抽出各種冷兵器朝青山派眾人衝過去,烏壓壓一片人帶給青山派諸人極大的視覺震撼。
“來得好!”水笙興奮得狂叫,帥氣萬分抽出背後雙刀,衝進馬仔陣營中。
齊氏宗族的目標極為明確——乾掉水笙。
他們根本不管躲在陸寒身後的那群傷病,直接將水笙團團圍住。
一人對付數十人,這就是內勁高手的底氣。
這就是一名內勁高手可以鎮壓小城市的原因所在。
“嘭嘭嘭……”
肌肉相撞的響聲不絕於耳。
“叮叮當當……”
兵器交擊,聲音硜硜然,火花四濺。
馬仔就是馬仔,不是內勁的對手,水笙如入無人之境,雙刀寒光迸濺,帶起嗚嗚的風聲,仿佛死神咆哮。
“噗!”
一刀砍斷某馬仔的手臂。
“噗!”
一刀抹過某馬仔的咽喉。
“噗!”
一刀刺穿某馬仔的腰腹。
血腥的味道在場間彌漫,站著繼續戰鬥的馬仔越來越少。
水笙英氣十足的臉龐上,都是敵人的血液,她完好無損,隻是衣服上多出了幾處腳印。
“啊!”
一聲慘叫。
某位馬仔捂著咽喉,雙眼圓睜,直挺挺倒下,就此氣絕,手中的砍刀“當啷”一聲墜地。
隻剩下不到十位馬仔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驚恐。
齊正豐眼睛眯起,手帕將鼻孔堵得更緊。
他預料到馬仔不是水笙的對手,畢竟對方是內勁,而且也是掌門,身上肯定有驚人的本事。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厲害,乾廢了幾十名馬仔也隻是微微喘氣,體力似乎無窮無儘。
“沒用的東西……”齊正豐厭惡得看著躺了一地的馬仔,嘟囔了一句。
水笙雙刀刀尖兒點在地麵,冷冷道:“還有誰,來啊!”
陸寒摸著下巴,微微點頭。
不管從哪一方麵來看,水笙都是天生的戰士,做事毫不拖泥帶水,下手不遲疑,而且會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戰果。
隻不過,考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