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夕親自開著車在李氏莊園門口等候陸寒。
上車之後,張朝夕笑道:“少主,今天我約了幾個老兄弟,都是當時在前線呆過的,咱們一起坐坐。”
“好啊……正好很久沒見他們了。”陸寒笑道。
大夏和扶桑有漫長的國境接壤,雖然後者勢力弱小,但是癩蛤蟆多了也夠惡心的。在前線的時候陸寒經常帶著龍翼軍的精銳殺人扶桑陣營,專挑關鍵人員下手,打出了赫赫威名。
邊防營隻能對付普通扶桑軍。
而精銳,都是龍翼軍的下酒菜。
在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中,陸寒和同袍結下了深厚的交情。
張朝夕駕車一路開到一家開在鬨市區邊緣的煙酒門市部,認真道:“少主,和我一起去買包煙吧。”
陸寒眉頭一挑,知道這裡麵有事。
於是倆人一起下車,走進門市部。
“朝夕,你來了!”店裡,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熱情打著招呼。
“嫂子,你認識他麼?”張朝夕望著陸寒。
女人看了一眼陸寒,眼睛忽然瞪大:“啊……你……你是老陸對吧?我們家老吳活著的時候經常提起你,說你厲害著呢。”
似乎是怕不敢確定自己的身份,女人道:“我見過你和老吳的合影。”
“老陸?老吳?”陸寒眉頭一挑。
這個稱呼,隻有龍翼軍中和自己極為熟識的同袍才會叫。
“她丈夫是吳金潤。”張朝夕輕聲道。
陸寒一愣,立刻大聲道:“嫂子,是我。”
吳金潤,是陸寒的侍衛,陪著他出生入死,最後犧牲在前線。龍翼軍向來對家屬的撫恤都非常豐厚,當時陸寒隻聽說吳金潤的家人收到撫恤後沒有任何要求就又回到老家,當時陸寒正在出任務,雙方沒能見麵。
後來陸寒還以個人名義托人給老吳家送去一大筆錢。
再之後,陸寒事忙,也顧不得這邊。
直到今天相見,讓陸寒有種恍恍惚惚的感覺,似乎侍衛吳金潤咧著嘴笑著,還在自己身邊。
“哎呀,看到真人了,真好……”女人眼圈紅了,“老吳總是誇你厲害呢。”
“嫂子,你過得還好麼?”陸寒的聲音也不自覺得柔和起來。
在前線他和老吳那些侍衛都是以兄弟相稱,是可以把後背交代給對方的絕對信任關係,也是不分身份在一個鍋裡攪馬勺的。
“好啊……”女人笑著,“老張把我帶到泉南市,幫我開了一個門市部,他和其他老兄弟經常來照顧我生意,過得好著呢。”
陸寒卻敏銳得捕捉到對方眼中的一絲猶豫。
“有什麼事兒,你可以跟我說。”陸寒淡淡道。
“沒有……”女人笑道。
陸寒點點頭:“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跟老張說。”
現在顯然不是一個合適的聊天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