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出意外了。
六壬宗族的比拚果然不會一帆風順,被白夢妍從背後抱住的陸寒,淡淡一笑。
白夢妍被迫和“韓路”保持親密,因為白老爺子時不時要向自己的方向望過來。
“韓路,你笑什麼?”白夢妍看到陸寒微翹的嘴角,輕聲問道。
“我笑,今天有好戲看了。”陸寒視線落在不速之客們的身上。
這一夥人大概有三十人左右,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李妙妃作為主持人,眉頭一皺:“各位,你們有何貴乾?”
為首一人,四十多歲,長相十分氣派,黑色套裝,大背頭,嘴角叼著一根點燃的雪茄。
他的身後,兩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氣勢沉凝,一看就是高手。
其餘人員眼神犀利,鷹視狼顧。
在場的六壬宗族的成員,都是花生瓜子礦泉水,一副來看熱鬨的架勢。
和他們相比,闖入者就像是進入了羊群的狼。
某位老者霍然扭頭,白氏宗族方陣中的一些族人像是突然墜入冰窖,渾身冰冷,不由自主得哆嗦起來。
陸寒眉頭微翹,這是真氣外放的結果。
白氏宗族陣中,有一位老者冷哼一聲:“什麼人,竟敢在白家麵前造次?”
隨著這一聲冷喝,一股暖流瞬間覆蓋了幾名不停哆嗦的族人。
總算將他們從異樣狀態中解救出來。
白發老者眯著眼睛笑道:“嘿嘿,果然,你們這種家族還是有點兒人的,行,咱們一會好好玩玩。”
白氏宗族的老者冷哼道:“隨時奉陪。”
“那位老人家是誰啊?”陸寒輕聲詢問白航。
“那是我白家叔祖白虹,我爺爺的親兄弟,當年他放棄了族長位置的競爭,主動去學習武道。多年來都是深居簡出,上一次的六壬宗族比拚他老人家都沒有出現,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來了。”白航傲然道,“叔祖是我白氏宗族第一高手,有他在,我們白氏宗族就倒不了。”
陸寒微微點頭。
這才正常嘛。
一個家族延續百多年能夠興旺不衰,家族內部必然有定海神針。
看來這白虹就相當於齊家的齊可休。
大背頭走上擂台,奪走李妙妃的話筒,環視全場。
台下某人驚呼:“金勝歎!金家的少爺!”
六壬宗族不少族人開始吸氣。
金勝歎,金家嫡支子弟,在泉南市很有幾分名氣,他最突出的特點就是——睚眥必報。
“金公子,今天我們六壬宗族內部比拚,你帶人來砸場,是什麼意思?”李洪山起身,沉聲道。
“六壬宗族……什麼東西?”金勝歎開口就是囂張跋扈的姿態,“今天,我金家來找你們算一筆賬!”
他手一揮,四名下屬抬著一張軟擔架走進武道館。
金勝宏趴在擔架上,?像狗一樣,屁股高高撅起,姿勢極為不雅。
他雙眼通紅,臉頰凹陷,目光狠毒。
“變成狗”的這幾天,他度過了人生中最折磨的日子,恨不得將“韓路”碎屍萬段。
看遍了泉南市的牛逼醫生,沒有一個人能治。
後來,家族中的高手看過才說,這是一種真氣的應用手段,極為高明。
但是,族內高手試了一圈,沒有一個人能解開。
即便某位隱藏不出的大宗師看過之後,也是搖頭歎息。離開之前,大宗師表示恐怕隻有天人之上才能解決金勝宏的問題了。
於是,他的堂兄金勝歎,帶著家族高手挑選了六壬宗族內部比拚的日子來施壓。
當然,金勝宏的死活他並不在乎。
隻是他很需要這個機會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我堂弟金勝宏被你們六壬宗族的白家某位高手折磨成這副樣子,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金勝歎冷哼道。
眾人目光瞬間集中到白氏宗族的方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