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下,梁軍一夥和李隊長一夥嚇了一跳。
李隊長的酒勁兒立刻上湧,掏出槍對準張朝夕:“特麼的……哪裡來的武裝分子,敢對巡防局的人掏槍,都……給我……帶……帶回去!嗝……”
場間形勢萬分緊張,眼看一個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
此刻,人群外又擠進來一群巡防隊員。領頭的中年男子風風火火走到李隊長麵前,劈頭蓋臉就是四五記耳光,打得李隊長嘴角溢血,捂著臉無所適從。
梁軍也懵了。
“李偉,你特麼的看看你的德行,來人,給他醒酒!”領頭的中年男子怒道。
他的下屬,從路邊攤抄起兩瓶純淨水,兜頭給李隊長澆下。
李偉一哆嗦,酒勁兒散去大半。
望著眼前穿著巡防局製服的中年男子,李偉頭皮發麻:“趙……趙局長,您……怎麼來了?嗝……”
李偉嘴角抽搐著,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趙局長是分區巡防局的一把手,此刻怒不可遏。
他掏出手槍頂在李偉的腦門怒吼道:“你活膩了跟我說,老子一槍送你上西天。在我的地盤上和混社會的勾結,還敢掏槍指著張局。”
“張局?”李偉再看一眼張朝夕,剩餘的酒勁兒,瞬間醒透。
這特麼是整個泉南市巡防係統的一把手,自己剛才竟然拿槍指著他,真是老太太玩上吊,嫌命長。
“張局,您聽我解釋……嗝……”李偉直接癱在地上,屎尿屁齊出,周圍立刻彌漫著一股惡臭。
李偉的下屬們一個個也呆若木雞。
他們的上司以及上司的上司竟然都來了。
“無需解釋。來人,把他的槍給我下了,肩章和巡防局的徽記給我摘了,泉南市巡防局沒有你這種敗類!”張朝夕怒道。
趙局長麻溜兒帶領下屬親自動手。
李偉如喪考妣,任由上司擺弄自己。
幾秒鐘後,他的製服都被扒了下來。
翻轉來得太快,快到吃瓜群眾沒反應過來,趙靜伊和陸瑤也沒有反應過來。
張朝夕走到陸寒麵前,鞠了一躬,嚴肅道:“陸先生,抱歉,巡防局的敗類給您添麻煩了。”
“轟!”
人群炸鍋。
張朝夕……泉南市巡防係統一把手,竟然向一個年輕人鞠躬道歉。
這簡直聞所未聞。
李偉懵逼,梁軍懵逼,他們竟然踢到了鐵板上,這個笑眯眯的男人的人脈如此深厚。看張朝夕的樣子,可不是簡單的賠禮道歉,話語裡將自己的地位擺得很低。
“陸先生,這裡發生的事情我做了了解,社會閒散人員常年布局坑害投資人,與巡防局的敗類勾結,讓投資人告狀無門。”張朝夕道,“我手下的敗類,以及社會渣滓,我都會帶回去好好招待他們,我一定給投資人和普通市民一個滿意的交代。帶走!”
張朝夕一揮手,梁軍一夥和李偉一夥被巡防局成員上了手銬。
“我冤枉啊!”梁軍大吼,“我就是簽了個合同,沒有任何違法的地方,誰能證明我有罪?有證人麼?你們巡防局怎麼亂抓人?”
陸寒笑道:“證人?簡單。”
說著,他走到老太太麵前。
此刻,老太太“一家人”閉口不言,表情嚴肅。
事情的發展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但是這場火暫時沒有燒到他們頭上,隻要他們什麼都不說,就有機會逃出生天。
看著陸寒來到麵前,老太太色厲內荏道:“你想怎麼樣?剛才你差點兒打死我,你還想欺負我這老太婆?大家快看啊,他要殺人啦!”
說著,老太太再次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張朝夕眉頭緊皺。
說實話,他寧肯麵對持槍的武裝分子,也不想麵對這種胡攪蠻纏的玩意。
陸寒嗬嗬一笑:“你就這麼想死?那我成全你。”
“啪!”
陸寒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呃……”老太太的表情驟然一滯,雙眼瞪大,捂著胸口就倒了下去。她表情痛苦得蹬了幾下腿,就沒了聲息。
眾人駭然。
那姓陸的打了一個響指,老太太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