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
李飛波尖叫一聲衝向門口,外麵但凡有一個人聽到,也會帶人來救他。對方提的問題讓他心驚肉跳,上午剛辦了那件事,怎麼晚上就有人找來了?
盧公子辦事不穩妥啊!
否則自己怎可能被牽扯進來?
此刻,一張椅子呼嘯而來將他砸翻,李飛波慘叫一聲,再抬頭就看到了陸寒冷峻的麵容。
“上午,你的救護車從半路接了一個病人,在你們醫院轉了一圈就火化了。”陸寒視線如同萬載寒冰,“送進來的時候還活著,是怎麼死的?”
“你知道這是哪裡麼?”李飛波怒道,“德仁醫院!你敢在德仁鬨事?”
“哢!”
陸寒在他肩膀上摸了一把,卸掉了他雙肩關節。
巨大的疼痛淹沒了李飛波,他撕心裂肺得嚎了起來,但詭異的是竟然沒有人過來推門看看,這一層可是有巡邏保安的,他們都死哪裡去了?
李飛波悚然而驚。
不用問,肯定是被眼前這位潛入者處理了。
“說……”陸寒淡淡道。
“就是……來了就治不了了。”李飛波一邊應付著陸寒的追問,一邊找機會逃離。
陸寒輕歎一聲,一股靈氣發出,纏繞住李飛波的咽喉。
隔著三四米,陸寒緩緩抬手。
李飛波被無形的靈氣慢慢提起,雙腳離地,肺內的空氣也快速消散,他幾乎要窒息,他拚命掙紮滿臉驚恐,做夢也想不到麵前男人竟然會這種招數。
他的神智漸漸模糊,下體一股熱流,那是括約肌失去功能的結果。
他……難道就要死了?
生死之間的大恐怖將李飛波淹沒。
陸寒鬆手,李飛波落地,涕泗橫流。
“你在說謊。”陸寒冷冷道,“最後一次機會,不說就死。”
“我說!”李飛波瞬間崩潰。
“盧公子讓我派車去接人……就是不讓我救人。”李飛波的第一句話就讓陸寒毛了。
“什麼意思?”
“盧公子是武道高手,他要看傷者從受傷到死亡總共有多長時間,來反推他的武道威力。”李飛波尷尬道,“讓我去接人,就是為了避免傷者被其他醫院救活。”
“盧公子說,這次死亡時間比上次短四十分鐘,說明……他的功力又增長了不少。”
“什麼?”
陸寒的全身血液瞬間衝進頭腔。
他眼前一黑,將紅木沙發扶手捏成粉末。
李飛波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哀求道:“先生,這事兒和我沒關係,我隻是聽命行事,盧公子的家人是我的老板,我沒得選啊,你放了我吧?”
“你沒得選……就眼睜睜看著傷者死去?”陸寒的心仿佛被狠狠紮了一刀,看來那個所謂“告知詳情”的醫務人員也是在打馬虎眼。
“送來的時候,就已經快不行了,我們隻是……”李飛波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平息陸寒的怒火。
“你們隻是見死不救而已……對麼?”陸寒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帶著冰碴兒的音節,“把人接走卻不救,隻為了記錄傷者死亡的時間,你也配做醫生?”
“先生,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李飛波雙股戰戰。
“那好,你跟我去一趟天雲省大理寺,說明一切。”陸寒淡淡道。
“不能啊!”李飛波嚇得跪了。
他去大理寺揭發盧公子?
那不是找死麼?
“好吧……”陸寒起身,輕輕拍拍他肩頭,一道靈氣悄無聲息得注入李飛波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