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你的事兒,可以走了。”
被稱為“劉少”的軍官,壓住心中得意,對趙輝頤指氣使。
趙輝皺眉道:“少校,這裡是第四檢查站的防區,請問您有上峰的換防手令麼?”
“我需要手令麼?我在哪裡,哪裡就是手令,懂不懂?”劉少冷冷道,“我說得再清楚點兒,我姓劉,叫劉一峰。你如果沒聽過我的名字,可以和你的同伴打聽打聽。”
趙輝眉頭一挑。
後麵立刻有士兵湊上來在他耳邊一陣嘀咕,趙輝的眉頭越鎖越緊。
他沉吟了一會兒,走到費文和陸寒等人麵前。
“費文,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了。”
“為啥啊哥?”費文愣住了,“是因為他軍銜比你高麼?”
“這隻是一部分。”趙輝歎息道,那個劉一峰,他的父親是樞密院同知事,他的叔叔,就是後勤部的主管,也是我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我管不了。”
“我艸!這麼狠的麼?”費文吐槽道。
接著,他苦笑望著陸寒:“兄弟,沒想到我裝逼不成反被艸,我服了,當我放屁吧。”
陸寒淡淡一笑:“原來,他就是你說的那種……關係戶啊。”
“唉……彆提我了,我尷尬死了。”費文捂臉。
“這怎麼能怪你呢?”陸寒淡然道,“身為大夏士兵,擅自設卡索要財物,這是違反軍紀的,如果我記得沒錯,五十軍棍,發回原籍,他是跑不了的。”
趙輝苦笑:“先生,您說得都沒錯,但問題是,誰來懲罰他?他的父親是樞密院四把手,整個兩界山誰都要給他麵子。而且他隻是在後方胡鬨,沒去前方,已經可以了。”
“嘀咕什麼呢?拿錢啊!”劉一峰走到幾人麵前,冷冷道,“給了錢,然後趕緊調頭!”
“吳心,給他錢!”陸寒指了指駕駛室。
吳心老大不情願,從座位下方拿出手包。
劉一峰一把奪走,抽出裡麵所有現金,在手心甩了甩,笑道:“行了,你們滾吧。”
“收據呢?”陸寒淡然道,“你不是說算捐款給後勤部麼?那後勤部是不是也該給個收據?”
“收據……”劉一峰哈哈一笑,在隨身的記事本上刷刷寫了一行字,將紙撕下來,遞給陸寒,“拿著玩去吧。”
陸寒低頭一看,字跡內容為——今收到孝敬若乾,兒子孝順。
落款,劉一峰。
“艸,你他媽的耍我們玩麼?”費文當時就不樂意了,一股強悍的氣勢瞬間爆發。
“瞄準!”劉一峰大吼一聲。
身後士兵立刻舉槍瞄準費文。
“誤會,誤會!”表哥趙輝嚇得夠嗆,堵在兩夥人中間,為雙方降溫。
“劉一峰……”陸寒緩緩開口,“我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哎呀我草,你是什麼逼?裝得這麼厲害?”劉一峰笑了,大搖大擺走到陸寒麵前,手裡轉著手槍,繞了兩圈,槍口忽然對準陸寒。
吳心大怒,卻被陸寒用手勢阻止。
“你在教我做事?”劉一峰冷笑道,“你知道老子是誰麼?沒看到什麼檢查站站長都對老子畢恭畢敬麼?告訴你,整個兩界山,從上到下,沒人敢得罪我!”
他指著費文道:“你是個武者是吧?牛逼啊,有種你就弄死我,我看看誰能保住你!他媽的,武者了不起麼?敢和大夏軍方作對?你是找死!”
“你這種垃圾,能代表大夏軍方?”陸寒冷笑,“那些在兩界山受傷犧牲的士兵又算什麼?”
“艸!”劉一峰啐了一口,“他們?他們什麼也不算啊。老子不上前線,什麼功勞都能蹭到,軍銜升得還比他們快,他們能怎麼辦?除了用命去拚,還能怎麼辦?哈哈哈!”
“還有,你這個家夥竟然對大夏軍方有這麼大意見,一定是扶桑派來的奸細,來人,給我抓起來,帶回總部!”
“是!”
劉一峰一聲令下,士兵們如狼似虎衝上來扭住陸寒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