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京都第一刀啊，而且是跨科室的，很厲害。”
“全才，醫神，早知道方涯大神來，我就……我就帶著我媽來看病了。”
這一刻，陸寒似乎被人無視了。
這很正常，因為現場並沒有兩界山的醫生，僅有的幾名醫生也是方涯的學生，他們用餐完畢來到場地旁邊溜達消食，順便看看有沒有認識的明星彩排，沒想到就撞上了盧媛媛死亡的案子。
“方雅先生，我們能和你合影麼？”
“方涯老師，您的號可太難掛了，能不能問問您什麼時候回京城？”
所有知道方涯名號的人，都湊過去噓寒問暖，希望混個臉熟，給自己和家人看病鋪路，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職業裡，一定有醫生。
方涯對這種場麵司空見慣，他輕輕撥開人群，看著陸寒道：“你繼續說。”
陸寒視線快速掃過周圍每一個人。
殺人犯會在殺人之後回到現場，欣賞自己的傑作，也就是說，這些人中就有人是乾掉盧媛媛的凶手。
陸寒心中起了一課。
本以為簡簡單單的結果卻變得撲朔迷離。
“有意思，竟然是天人之上……”陸寒喃喃自語。
卦象混亂，毫無頭緒，這顯示有天人之上的高手參與，陸寒的警惕性提到最高。
“我讓你繼續說。”方涯大聲道。
陸寒輕歎一聲，本來他可以說，但既然凶手有可能在現場，陸寒決定還是退一步。
“方醫生……”陸寒壓低聲音，“我接下來的話，出我口，入你耳。死者的心臟瓣膜，碎了。在吊上去之前，就碎了。”
“你怎麼知道？”方涯眉頭微皺。
陸寒忽然抓住他的手。
“乾什麼？”方涯低聲道。
“體會一下。”陸寒說完，將一股平和的靈氣注入方涯體內。
名醫方涯的身體微微一震，一股涼意順著手臂一路向上，最後鑽入心臟。
下一秒，方涯心臟仿佛被一隻手緊緊攥住。
他大驚失色，以為陸寒要當眾殺了他，同時意識到陸寒是一位強大的武者。
恐懼湧上他心頭。
方涯確定，隻要這種感覺再持續幾秒，他就完了。
就在方涯即將絕望的時候，靈氣倏忽消失。
接著，陸寒大聲道：“方先生判斷精準，是我臆想了，抱歉。”
說完，他向方涯深深鞠了一躬，在眾人愕然的注視下，拉著齊美音離開現場。
方涯愣了一會兒，大喊道：“我就在現場全麵解剖屍體，請各位將軍幫我準備一些用品。”
十五分鐘後，一個簡易解剖室在現場建了起來。
方涯在幾名學生的輔助下，為盧媛媛“開膛破肚”。
“小李，解剖心臟。”方涯淡淡道。
“老師，心臟形態完好啊。”學生不解。
方涯道：“心臟瓣膜已經碎了，打開看看。”
當學生親手解剖心臟，看到了破如碎絮的瓣膜的時候，都驚了。
“老師，您是怎麼知道的？”學生們望著方涯，滿臉崇拜，“解剖之前就能判斷出來，老師您有透視眼啊。”
方涯苦澀得搖搖頭：“有透視眼的不是我，而是剛才那個家夥，包括死者心臟瓣膜破碎，也是他告訴我的。”
學生們瞬間安靜，滿臉不可思議。
方涯歎息一聲：“我一直自負於我的醫術，任何和我意見不同的人，都不放在眼內。當然，我這一路走來，確實太過順利，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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