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次你們什麼也得不到。”陸寒輕輕搖晃手指。
那邊的耳光聲終於停了。
朱師傅已經被打得滿臉是血，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他捂著臉，含糊不清得喊道：“你不是大宗師……不是……你是……天人！”
“轟！”
費文身後陡然升起一道凝實的光柱。
“啊！”
朱師傅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你真是天人啊！我錯了，我錯了，我隻是拿工資的，我錯了！”朱師傅把額頭狠狠砸在吧台上，一次又一次。
“滾！”
費文低喝。
“老板，不要管了，你惹不起天人高手，那是修行者！”朱師傅屁滾尿流爬回老板身邊哀嚎。
“沒用的東西！”老板一腳踹在朱師傅的屁股上。
“誰都不準動，給我住手！”老板對費文和奧利高聲警告。
奧利冷笑著說了一段話。
身邊的翻譯操著不熟練的夏國語，趾高氣昂道：“我們來自歐羅巴王室，都是貴族，即將和大夏武者比試，我們的領導者是王室的波特王子。”
被點到名的波特，走了一步棋，然後盯著棋盤，隨意抬了抬手。
老板眼珠子一轉，發現了外國人外套左胸的標記。
他常年做外國人的生意，對於某些歐羅巴老牌家族的家族徽章還是有一定認知的，看了幾眼就知道對方所言不虛，立刻調轉話口對費文道：“讓你離開，聽到沒有？對歐羅巴王族動手，你膽子不小。我告訴你，巡防局就要到了，等死吧。”
說曹操，曹操到。
一隊巡防精英衝進夜店，直接被服務生引領到老板麵前。
“您可算來了……”老板嘰哩哇啦說了一堆，大意就是，歐羅巴貴族成員們在這裡消費，卻被大夏的客人挑釁，而且大夏的客人打傷了他的員工。
“長官，就是他打壞了我的人，打碎了我的酒櫃，把他們都抓起來，賠償我！”老板指著費文和一直沒動手的鳳九怒吼。
陸寒的注意力多數仍然放在棋盤上，他頭也不抬，淡淡道：“鳳九，巡防要是敢包庇動手動腳的外國人，就直接給京城的市首打電話。”
“好。”鳳九高聲應答。
“不吹能死麼？”老板冷笑道，“你要是能直接給市首打電話，我給你把王族請來！”
“誰這麼囂張？竟然敢教我們巡防做事？”巡防局的領頭人扭頭看著鳳九。
下一秒，他表情將僵住了。
“鳳……鳳九小姐，您好。”巡防局的帶隊頭目馬上整理著裝，朝鳳九立正問候。
老板傻眼了：“您……您這是？”
巡防局頭目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位就是王族鳳家的鳳九小姐，你膽子不小啊，誣陷王族，該當何罪？”
老板懵逼了。
鳳九也愣住了：“你認識我？”
“鳳九小姐，京城大學作訓總結大會的時候，我和我同事在現場警戒，您上台發言我看到了，就記住了您的樣子。”巡防局帶隊人笑容和煦，說話的語氣柔和的很，讓人如沐春風。
“哎呀，原來是鳳九小姐，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老板聽完鳳九的話，心念電轉，立刻換了一副麵孔，諂媚萬分得迎上去。
“少跟我套近乎。”鳳九冷冷道，“明目張膽得拉偏架，偏向歐羅巴人，對自己人百般刁難誣陷，你這個店彆開了。”
“鳳九小姐請您原諒我這一次吧。”老板直接跪了，“嘭嘭嘭”得磕頭，幾乎聲淚俱下道，“我上有八十歲老母親，下有兩個兒子等著我賺錢呢，您給我關了，我一家人就要餓死了。”
“騙誰呢？”陸寒推出一枚棋子，盯著棋盤笑道，“你老母親早就死了十幾年了，老父親在鄉下老家，你也不曾管過。你確實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妻子生的，一個是情人生的。但是你猜，有幾個是你親生的？”
“啥？”老板聽懂之後，勃然大怒，“你特麼是誰？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弄你？”
鳳九笑了。
費文笑了。
蘇伊人笑了。
連波特都笑了：“親愛的老板，你確定你能讓大夏的忠王殿下去死麼？”
說完，他還誇張萬分得朝陸寒拱了拱手：“忠王殿下，您說呢？”
一夜店的人，全都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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