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紮人比紮魚簡單(1 / 2)

“我,我可以學嗎?”

石頭不安的雙手無處安放,結結巴巴地說道。

彆看《鐵布衫》在江湖上是爛大街的貨色,那隻是對於江湖人來說的,無父無母的石頭和他們是兩個圈子的人。

從一個圈子跳入另一個圈子難於登天,要是沒人引薦,可能石頭這輩子都摸不到邊際,隻能麵朝黃土背朝天。

沈元良的父親沈重當了七八年的大頭兵,借著一個偶然的機會踏入神秘莫測的武道之路,從此逆天改命,成為方圓十裡最有數的富戶。

“當然可以。”

“我們先去紮魚吧!待早飯後我教你。”

沈元良放下手中的石鎖,氣喘籲籲地說道。

《鐵布衫》相當於沈家的傳家寶,是沈元良子孫後輩安身立命的本事,不是父子關係絕不傳授,女兒也不能。

要是沈元良沒有覺醒前世的宿慧,他很有可能像個守財奴似的,將《鐵布衫》藏得嚴嚴實實的,誰也不能看。

而今,沈元良兩世記憶合二為一,《鐵布衫》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當下季節,海麵結冰,抓魚非常困難。”

眼見沈元良決心已定,石頭此刻沒有學武的欣喜,而是麵有難色的說道。

每到十一月份,渤海就會結冰,何況如今正是小冰河時期,渤海的冰更厚,更堅固。

而沈元良大病初愈,要是被寒冷的海風一吹,說不定病情還會加重,由不得石頭不著急。

“我有辦法!”

說罷,沈元良徑直走進屋子,取出掛在牆壁上的腰刀,三尺長的刀身寒氣逼人,上麵雪花狀的紋路若隱若現。

這是父親沈重給沈元良的成年禮物,他極為珍惜,每日都要擦拭一遍,如今大半年的時間過去,腰刀還是光亮如新,沒有一絲鏽跡。

隨後沈元良從柴房抽出兩根細長的榆木棍,八尺有餘,天然的紋路躍然其上,筆直、堅硬,上佳的材料。

一盞茶的時間後,沈元良將兩根榆木棍的一頭削尖,簡陋的長矛製作完成,正等待著開封見血。

“走吧!”

將其中一根長矛扔給石頭,沈元良一手握著長矛,一手拿著腰刀向西走去,影影綽綽的海岸線蜿蜒而去,像盤踞在海邊的長龍。

“良哥兒!”

見狀,石頭很是無奈,隻得亦步亦趨地跟在沈元良的身後,踩在冰冷的沙灘上,留下一串串深淺不一的腳印。

“就這裡吧!”

四下打量一番,沈元良使勁兒跺了跺腳,然後用鋒利的腰刀鑿著結實的冰麵,“砰砰”聲傳得老遠。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一尺見方,厚八寸的冰窟窿出現在漫無邊際的冰麵上,湛藍色的海水蕩漾著。

“石頭,待會兒看見魚或者見著氣泡,就把長矛狠狠地紮進去。”

“快、準、狠,不要猶豫。”

沈元良提起手中的長矛,紮著馬步,靜靜地守候在冰窟窿旁,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蕩漾的海水。…。。

海水結冰後,生活在海水中的魚類由於氧氣缺少,不利於氣體交換,而沈元良鑿開冰窟窿,守株待兔,魚兒就會蜂擁而至,來這裡呼吸新鮮空氣,正是下手的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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