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承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軟軟的癱成了一團。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燒成了一片火海的鍋爐,那紅豔豔的火苗,和當日那場大火一樣,燃燒地正旺。
當寧惜化成一具白骨被推出來的時候,男人死死盯著,依舊覺著無法接受。
“高義,她怎麼會死呢?”
“她不會死的。”
“她怎麼舍得丟下我,一個人死了呢。”
男人麵無表情,人也變得麻木。
直到工作人員將白骨撿起,收進骨灰盒內交給他。
他看著手裡的骨灰盒,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就這麼殘忍的丟下自己,走了。
從此,他們陰陽相隔。
……
魚龍混雜的酒吧內。
男人居高臨下的端坐在卡座上,冷眼看著不遠處的舞台。
台上,秦怡被幾個男人按在地上,發絲淩亂的貼在臉上,宛若待宰的羔羊。
她神情痛苦的求救,可隻換來這些男人的嘲笑,還有那肆無忌憚的目光。
“滾開,彆碰我!”她撕心裂肺的尖叫著,何時受過這般屈辱。
“不要碰我,滾開,滾啊!”
“爸,救我,救救我!”
“啊!”
一旁,秦世豪被兩名保安架著,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受此屈辱,卻無可奈何。
秦世豪痛苦地閉上了雙眸。
“唐少,算我求你了,放過我們吧,秦怡可是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你怎麼忍心……”一夜之間,他的頭發都白了大半,人也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唐煜承神色平靜,微眯著黑眸,手中搖曳的玻璃酒杯在眼前晃過。
他冷冷一笑:“你該慶幸我還念著當年的情分,否則我一定會要她以命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