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論他如何用力的呼吸,上麵都已經沒有了寧惜的味道。
高義說他病了,他不承認。
可是,他知道,自己真的病了,想寧惜想的五臟六腑都疼。
他窮儘一生,都再也擁有不了他的寧惜了。
唐煜承用力的將腦袋埋進被子中,隻有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他才敢悄悄落淚。
顧佳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
這個房間,她一步都沒敢踏入過。
可這時候,她透著那一點點門縫,看見男人肩膀抖動的厲害。
他竟然在哭。
這樣的認知,讓她震驚之餘,更是有種絕望的感覺。
顧佳知道那個人對他的重要,可從未意識到,在他心底的分量重的也許比她想象中還要深。
她不敢驚動他,悄無聲息的將房門又帶上。
……
半個小時後。
男人麵無表情的從樓上下來。
她緊張的上前,可他像是沒瞧見她一樣,直接從她身旁掠過。
唐煜承根本就沒看她。
他去了酒吧。
墨上錦看到他出現的時候很是意外。
“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男人好看的丹鳳眼微微上揚,慵懶隨性的靠在沙發裡,看著一臉頹然的他,毫不客氣的踢了一腳。
不是他這個做兄弟的不厚道,而是他的那些事,他們都聽高義提過,勸也勸不動,索性就由著他去。
他們始終認為,隨著時間過去,他早晚有一天會走出來的。
可是誰也沒想到,一年過去了,他依舊活在自欺欺人的世界裡,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