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昕把臉埋在他的頸邊,不知是撒嬌還是撒潑,“就不,除非你打我!”
沈硯:“……”
少女忽然抬起頭,瀲灩的桃花眸醉意朦朧,小臉嫣紅,粉嫩如初綻放的海棠花,“你舍得打我嗎?”
沈硯:“……”
“阿桓!”
好的,一個稱呼猶如一盆冷水澆在沈先生的頭上。
沈硯都氣笑了,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黑眸沉沉,“把我當成江遠桓的替身?膽子不小啊!”
薑昕已經醉得連自己是誰都忘了,隻在聽到江遠桓的名字時,淚珠一顆顆滾落下來。
沈硯:“……”
他眉心劇痛,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薑昕抽噎地質問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沈硯薄唇抽了抽,所以江遠桓造的孽,要他擔著?
“你說過你對我是真心的,會一直愛我的!”
“……男人的鬼話你也信?”
“你怎麼這麼壞,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薑昕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男人,轉身去拿桌上的酒杯。
沈硯見女孩身子跟沒骨頭一樣,搖搖晃晃地要摔在地上,卻還不忘把杯子裡的酒灌到嘴裡。
他頭疼得厲害,又隻能伸手去扶她,並決定把自作主張的助理今年的獎金全扣光。
誰知,薑昕忽然再次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直接就吻上他的唇。
沈硯瞳孔猛地一縮,扶住她的雙手僵住。
少女青澀的吻毫無章法,隻知道磨著他的唇,要將嘴裡的酒喂到他口中。
酒香濃烈,混著少女的馨香,醉人得厲害。
沈硯喉結滾動著。
他應該推開她的,被當成其他男人的替身,沈硯的驕傲不允許。
但……
這女孩一再把自己送到他嘴邊,挑釁著他作為男人的尊嚴,他沒道理饒了她、放過她。
既然早已決定橫刀奪愛,又還要講什麼狗屁道義?
男人眸色幽深無底,倏而,他一把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反客為主,蹂躪著她軟軟的唇瓣,再肆意闖入掠奪。
紅酒順著兩人的唇邊溢出,劃過男人性感的喉結,沒入睡袍中。
染上紅酒的古銅色胸肌和腹肌……要不是薑昕此時被吻得全身發軟、眼淚汪汪,看不到如此美景,不然……
醉鬼得當場變色鬼。
薑昕喝醉了嗎?
有點!
畢竟要勾搭氣場那麼強大又那麼冰冷的男人,沒借酒來壯膽,她剛撲到他懷裡,就得腳軟渾身軟,演技全線崩塌了。
但人是醉的,思維卻很清晰。
也因此,薑昕才更清楚地看到了沈硯冷漠禁欲下的洶湧情緒——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直白的欲望。
覬覦好兄弟的女朋友,這男人還真是夠悶騷的!
他平時是怎麼能那樣高貴冷豔、一本正經的?
不過,釣的魚願意自己上鉤,薑昕也沒理由放過,還是這麼一個處處長在她審美點上的大帥哥。
“唔……”
在薑昕快呼吸不了了,沈硯才放過她。
男人指腹曖昧地蹭著她唇角的紅酒,嗓音低啞,“看清我是誰了嗎?”
然而,少女醉得朦朦朧朧的,淚水又盈滿眼眶,“我也會用酒喂你的。”
沈硯眸色一冷,還將他當江遠桓。
他捏著她的下巴,俯首靠近她,壓迫感十足,“江遠桓就這麼好?”
薑昕似沒感覺到危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可憐啜泣著,“我不是清高,我不是不給你碰……我隻是想要跟你長久。”
“跟他長久?”
沈硯再次氣笑了,一字一頓,冰冷至極,“你妄想!”
突然,他俯身將女孩打橫抱起,大步地往樓上臥室走去。
薑昕被丟在柔軟的大床上,睡袍散開,少女身子完美無瑕,美得勾魂奪魄。
沈硯眼底暗色洶湧,低喘間,欲火難平。
再忍,他就不是男人了。
男人傾身而上,將她牢牢困在身下,低頭咬住她的唇珠,“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我是誰?”
薑昕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江遠桓那大帥比好兄弟唄,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