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龍總區。
“陳律師,辛苦你跑一趟,從中環過海來保釋我。”
陸耀文一邊與走在身旁的大律師陳天衣說著話,一邊向警局門口走去。
“陸先生,我收了錢,當然要為客戶提供服務,隻是不知道你對我的這次服務滿不滿意?”
陳天衣自然不是想讓陸耀文給自己評分,而是想知道剛剛吉米和他說的兩樁大買賣是什麼。
一個輕輕鬆鬆、簡簡單單的保釋就付了十萬港幣,陸耀文闊綽的手筆,吊足了這位港島大律師的胃口。
“陳律師,我們上車聊。”
陸耀文笑著回道。
“靚仔文!我是東星的狂人輝,我大佬本叔想見你。”
就在陸耀文、陳天衣等人走出警局時,一臉凶相的狂人輝攔在了陸耀文的麵前,大聲喊道。
聽見‘本叔’這兩個字,陸耀文的眼神微微一動,然後:“告訴你大佬,我現在很忙,沒空理他,叫他去上海街預約。”
陸耀文留下這句話後,就要越過狂人輝離開。
“媽的,敢不給本叔麵子?”
狂人輝伸手就要將眼前這個小白臉拉去見白頭翁。
隻是他剛伸手,跟在陸耀文身後的高晉就閃電般出手,一拳精準的砸在了狂人輝的肘關節上,隻聽見‘哢嚓’一聲,狂人輝直接被生生打到脫臼。
“唔~”
劇痛讓狂人輝立刻就要發出慘叫,而就在這時,高晉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一隻手掐住了他的頸椎,另一隻手則死死捂住了他的嘴:“東星仔,給差佬一點麵子,在人家的地盤,安靜一點。”
‘……’
豆大的汗珠瞬間從狂人輝的額頭冒出,他想要反擊,但高晉放在他頸椎上的那隻手,讓他渾身發寒,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
原本賓利車內,穩坐泰山的白頭翁在看見這一幕後,無奈拉開了車門,看向陸耀文,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阿文,我是東星白頭翁,手下不會做事,讓你見笑了。”
“本叔,你是行業前輩,想要見我,直接打個電話就好了嘛,何必在這裡專門等我?被彆人知道,還說我陸耀文沒規矩。”
陸耀文的臉上滿是笑容,看起來似乎他和白頭翁的關係非常的好,如果狂人輝現在沒有被高晉掐在手裡的話……
這幾個月的時間,陸耀文基本了解了港島黑道的情況,比如眼前的白頭翁,他在旺角做馬夫起家,曾經是旺角最大馬欄的老板。
七十年代,白頭翁趁著港島股災,低價買下了砵蘭街與旺角的多處房產,港島經濟恢複之後,白頭翁投資‘娛樂產業’,單單在砵蘭街就開了三家夜總會,成了名副其實的大水喉。
在旺角與砵蘭街,東星任何人,哪怕是龍頭駱駝說話都沒有白頭翁說話管用。
“阿文,我是誠心想和你聊幾句。”
白頭翁瞥了眼高晉的方向,意有所指。…。。
“阿晉,一場誤會,彆為難東星的朋友了。”
陸耀文立刻明白了白頭翁的意思,扭頭對高晉喊了一聲,接著又對吉米說道:“吉米,你先帶陳律師去車上坐,我等會到。”
等到陸耀文吩咐完自己的兩名手下後,白頭翁才笑著說道:“阿文,我們也上車聊?”
“好啊。”
陸耀文笑著回道。
上車後。
白頭翁先是讓自己的司機下車,隨後才開口說道:“阿文,你是有真本事的人,有沒有興趣來我這裡做事?”
對於巴閉,白頭翁半個字都沒有提,反倒是直接招攬起了陸耀文。
“本叔,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陸耀文笑著回道。
“一個晚上搞定巴閉和鹹濕朱,你這樣的人才,全港島都沒幾個,你來幫我,我在旺角和砵蘭街上的生意,以後都交給你來打理。”
白頭翁看著陸耀文,眼神裡滿是真誠。
隻是。
‘噗~’
陸耀文卻直接笑出了聲。
“阿文,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頭翁眉頭微微一皺,語氣也冷了幾分。
“本叔,下次招攬人之前,多動動腦子想一想,你白頭翁在東星什麼身份,我陸耀文在和聯勝什麼身份,不要鬨了笑話。”
陸耀文臉上的笑容一斂,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