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晉,我這個人就是太心善,看不得孤兒寡母受苦。”離開公寓樓後,陸耀文笑著對高晉說道。
“……”
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高晉一臉不相信。
“乾嘛?不信我?出來混,混的是名聲嘛,做我的敵人,我都能幫他安排後事,照顧他妻小,如果做我的兄弟,我會怎麼對他?聽懂掌聲。”
陸耀文笑著說道。
“文哥,就為了名聲嗎?”
高晉仍就是一臉不信,跟了陸耀文這麼久,他深知自己這個表哥做事情,絕對是雁過拔毛的類型,他付出了多少,那肯定得加倍的賺回來。
“蔣天生以為幫陳浩南操辦葬禮,讓山雞重新入海底冊,就能洗清他下令殺自己人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得,另外,我知道細B有個心腹叫細寶……”
陸耀文笑著說道。
山雞這張草紙已經廢了,那就換一張草紙,總會再起到作用的。
……
另一邊,東半山彆墅區,蔣天生彆墅。
和陸耀文說和之後,短短幾天時間,蔣天生整個人仿佛老了五歲一樣。
“親愛的,我朋友說南丫島新開了一家水上餐廳,明天我們去那邊逛一逛好不好?”
方婷膩歪在蔣天生的懷裡,嬌聲說道。
“你自己去吧,我沒有時間,沒有彆的事就上樓睡覺,我約了人說事情。”
蔣天生淡淡說道。
“……”
方婷很鬱悶,但卻不敢發火,隻能憋著心裡的火氣,上樓睡覺。
蔣天生這個男人,除了有錢外,什麼都不行,如果不是礙於他洪興龍頭的身份,還有舍不得他的錢,方婷已經和他提分手了。
“明天我會給你一張十萬額度的支票,玩的開心點。”
蔣天生還是老一套。
隻是他並不知道,總玩一套,是有閾值的,如果讓陸耀文來,十塊錢港幣起到的效果說不定都比蔣天生十萬港幣的效果強。
等到方婷離開之後,蔣天生撥下一個號碼,淡淡說道:“阿耀,來我彆墅一趟。”
二十分鐘後。
“蔣先生。”
陳耀躬身向蔣天生問好。
“陳浩南的葬禮,準備的怎麼樣了?”
蔣天生看了眼陳耀,開口問道。
為了消除下令殺自己的傳言,蔣天生已經將大佬B在海底冊除名,而且讓陳耀大事操辦陳浩南的葬禮,到時候他蔣天生會親自主持,讓陳浩南風光大葬,讓義薄雲天的山雞洗儘冤屈。
“三天後是吉日。”
陳耀回答道。
“嗯。”
蔣天生微微點了點頭。
見蔣天生心情比前兩天好不少,陳耀小心翼翼的問道:“蔣先生,現在道上都在傳,你前天和鬼佬助理處長見了麵……”
“沒錯。”
沒等陳耀說完,蔣天生就點頭應道。
“蔣先生,你之前不是說不要這麼早站隊嗎?我這兩天聽到風聲,社團裡好多兄弟對這件事不爽。”
陳耀小聲說道。
港島這些混社團的,未必對大陸有多少好感,但對鬼佬,大部分人都是深惡痛絕。
“他們懂什麼?如果能打贏陸耀文,我們洪興還能再頂一段時間,但在我同陸耀文說和之後,洪興就已經沒有中立的資格了。”
“鬼佬現在和瘋了一樣,逼我們這些社團逼的好緊,如果不出我預料,許家還繼續與大陸那邊眉來眼去的話,很快許華炎就會出事。”
蔣天生的臉上泛出一絲無奈。
“那回歸以後……”
陳耀眼神裡閃過一絲擔憂。
“我已經準備逐步把生意轉移到風車國,差不多時間,我就會離開港島,隻是可惜了我父親打下的江山。”
蔣天生搖頭歎道。
接著,蔣天生抬頭看向陳耀,繼續說道:“阿耀,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股份,到時候你就和我一起風車國養老吧。”
在聽到蔣天生的這番話後,陳耀的眼神一動,似乎想說點什麼,但說出口,卻是:“多謝蔣先生。”
“哎!”
蔣天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接著冷冷說道:“我們洪興現在走上這條路,陸耀文這小子就是罪魁禍首,我不會放過他的。”
說話間,蔣天生眼神之中,全是刺骨的寒意。
……
第二天,清晨。
陸耀文早早的起了床,撥下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陳sir,是我。”
電話接通後,陸耀文笑著說道。
“有什麼事?”
昨天晚上,陳文展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一直在想著那張賽馬會會員的邀請函,現在聽到陸耀文的聲音後,他仿佛又看到了這張邀請函在向他招手。
“陳sir,有個重要情報,我要當麵和你彙報。”
陸耀文收起臉上的笑,語氣異常的嚴肅。
“什麼情報?”
陳文展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半個小時後,我在天星大廈的天台等你。”
陸耀文沒有為陳文展解惑,而是自顧自的說了地方。
天星大廈就在天苑大廈的對麵,屬於雙子塔。
“好。”
沉吟片刻後,陳文展答應了下來。
在聽見陳文展的應答後,陸耀文直接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聽筒裡傳出的忙音,陳文展沉吟了幾秒鐘後,立刻返身起床,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裡掏出了呂欽權的名片,撥下了上麵的電話號碼。
“呂律師,我想好了,半個小時後,我會在天星大廈天台與陸耀文見麵。”
電話接通後,陳文展立刻開口說道。
“好,等見麵之後,你拖一下時間,等我們的人到了,直接動手。”
呂欽權立刻回道。
“好。”
陳文展重重的點了點頭。
“恭喜你,陳警司,你馬上就是尊貴的賽馬會會員。”
為了讓陳文展做事更賣力,呂欽權再次拋出了這個誘餌。
“謝謝你,呂律師,以後還請你,還請你們,多多關照。”
此時的陳文展,眼神裡再沒有一絲猶豫,有的隻是渴望,對未來光明前途的渴望。
……
半個小時後,天星大廈天台。
陳文展緩緩推開樓梯間的大門,看著眼前空曠的天台,他的眉頭微微一皺。
沒有片刻猶豫,陳文展立刻掏出手機,撥下了陸耀文的號碼。
“喂,陸耀文,你在哪?”
電話接通後,陳文展語氣急促的問道。
天星大廈對麵的天苑大廈天台,陸耀文靠在樓梯間的牆麵上,看著另一麵的維多利亞海峽,笑著說道:“陳sir,你知不知道,從三十五樓下樓的最快方式是什麼?”
“陸耀文,你什麼意思?”
陳文展心裡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3”、“1”……
陳文展隻聽到半個1,便感覺脖子一痛,就再也沒有了意識。
等到陳文展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天苑大廈的頂樓,就坐在三十五層樓頂的欄杆上,雙腳臨空,如果不是陸耀文拉著他,他隨時可能會掉下來。
“陸……陸耀文,你……你想做……做什麼?”
陳文展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軟了,說話都是哆哆嗦嗦的。
“放心,陳sir,還沒到你下樓的時候。”
陸耀文笑著對陳文展說道。
接著,不等陳文展開口,陸耀文繼續說道:“陳sir,我記得我們二十天前在這裡見過麵的,當時你看著維多利亞海峽入了神,我還有點不理解,現在我理解了。”
“你看的不是維多利海峽,而是在維多利亞海峽上討生活的芸芸眾生。”
“你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是不是覺得自己高他們一等。”
說到這裡,陸耀文微微一頓,戲謔道:“現在呢,陳sir,你現在坐的更高了,有沒有覺得自己更加高高在上……”
“高!人!一!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