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死這幫撲街,衝出去!”
沒有辦法,為了活命,大飛硬著頭皮,帶著自己的馬仔,向著一個方向衝了過去。
隻是他的運氣不太好,選中了夏侯武所在的方向……
幾分鐘後。
大飛感覺自己全身就像是散架一樣,倒在地上,想要掙紮著站起來,都要費儘全力。
此時,他的腦海裡,全都對剛剛那個男人的恐懼,和聯勝是怎麼招攬到這種高手的?
“大飛,陸先生讓我給你帶句話,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也就在這時,大飛看見那個男人蹲在他的身旁,輕聲問出了這個問題。
‘屌你老母,老子當然想活!’大飛一邊在心裡瘋狂咆哮,一邊開口說道:“陸耀文想讓我做什麼?”
“今晚你這幾百名馬仔,死了幾個,傷了幾百個,安家費、湯藥費,至少需要大幾百萬,在加上保釋金和律師費,你有這麼多錢嗎?”
夏侯武無視了大飛的問題,繼續問道。
“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大飛認為夏侯武在戲耍自己,冷冷說道。
“明天會有一筆錢打到你的賬戶,你可以用這些錢,穩住你的基本盤,然後等待陸先生的命令。”
夏侯武淡淡說道。
隨後,他便直接起身,不在搭理大飛,而是對大飛的馬仔動手,每一拳、每一腳,踢在大飛馬仔的身上,痛在大飛的心裡,他仿佛看見自己手上的錢,在不停地減少。
“蔣天生,我草你媽!”
大飛在心裡,瘋狂呐喊道。
……
另一邊,尖沙咀,斧頭俊與和聯勝的人,打著打著,越打越散,和聯勝的人直接打到了甘子泰陀地太子夜總會的門口,順便打了進去。
群龍無首的洪興眾人根本不是對手,被和聯勝的人打的節節敗退。
而斧頭俊的人就沒有這種好運氣,他們要啃現在尖沙咀最難啃的骨頭:號碼幫梅字堆。
三四八夜總會所在的彌敦道大華中心。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斧頭俊將自己旗下的精兵強將全都派到了這裡,在加上近千名馬仔,顯然對這裡,他是勢在必得。
“媽的,斧頭俊是不是瘋了,同和聯勝開戰,還敢招惹我們號碼幫,他是不是真的想死?”
洪翰義麾下頭馬黃展宇,帶著一百多名馬仔,攔在了三四八夜總會的門口,死死盯著眼前的蔡元鼎,厲聲喝道。
“在等援兵是吧?”
蔡元鼎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隨後大聲喝道:“斬死他們!”
與此同時,河內道,金竹軒酒樓門口。
“港島的治安真的是越來越差了,我一定要向警隊投訴,敦促他們加大力度打擊這幫古惑仔。”
霍兆堂看著遠處正在火拚的兩夥古惑仔,冷笑道。
對於這些古惑仔,霍兆堂並不擔心,他隨身帶著四名持槍保鏢,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古惑仔會惹他。
“霍先生,到時候我和你一起投訴,我們每年給警隊、給港英政府捐那麼多錢,可不能白捐。”
陳占笑著應道。
接著,他繼續說道:“霍先生,銀行賬戶的事情,就拜托你多留心了。”
今晚,陳占是以幫自己開通超級賬戶的名義約霍兆堂吃的飯。
“陳先生,你這麼大的客戶,我當然會上心,放心,很快就會幫你搞定。”
霍兆堂哈哈笑道。
‘吱~’
這時,一輛勞斯萊斯轎車停在了霍兆堂的身旁,一名跟在霍兆堂身後的保鏢立刻上前幫霍兆堂拉開了車門。
“陳先生,以後有機會常出來聚聚。”
霍兆堂笑著說完這句話後,就坐上了自己的勞斯萊斯轎車。
等到他坐上轎車後,臉上的笑容猛的一斂,接著淡淡說道:“去淺水灣。”
霍兆堂並沒有發現,他的司機已經換了人,而是靠在了車椅靠背上,閉目養神。
很快,這輛勞斯萊斯轎車啟動,隨後直直的駛向那些正在火拚的古惑仔,那些古惑仔也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也靠向了這輛勞斯萊斯轎車,將這輛轎車圍了起來。
而霍兆堂身後,四名保鏢坐的車則被古惑仔們隔在人群外。
“怎麼回事,你怎麼把車開到這群小混混中間了?”
霍兆堂猛的睜開眼睛,看著車窗外密密麻麻的古惑仔們,厲聲喝道。
‘哢~’
就在這時,司機解開了車門鎖,隨後兩名‘古惑仔’拉開車門坐上了勞斯萊斯轎車。
不遠處,霍兆堂四名保鏢見狀,立刻推開車門,準備去救霍兆堂。
也就在這時,幾十名古惑仔立刻將這四名保鏢圍在了中間,甚至沒有讓這四個人拔出槍,就將他們亂刀捅死。
接著,這些古惑仔轟然散開,隻剩下幾個男人將這四名保鏢的屍體重新扔回了車上,坐上他們的車,跟上了前麵已經啟動的勞斯萊斯轎車。
與此同時,勞斯萊斯轎車內。
“你們……”
霍兆堂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把冷冰冰的槍口頂在了腦門上,讓他瞬間‘乖巧’了起來。
“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
霍兆堂感覺自己腿已經軟了,全身也快軟了。
“霍兆堂,還記得我嗎?”
邱剛敖將自己的臉湊到霍兆堂的麵前,開口問道。
“你是……你是半年前的那個差人?”
霍兆堂猶豫了片刻,然後突然就想到了半年前的那一幕,自己被這幾個差人解救了之後,順手就把幾個差人給坑了。
當時他根本就沒有把這幾個差人放在心裡,在他的眼裡,不過是幾個小人物罷了,坑了又能如何?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半年後的今天,那些差佬回來了,還拿著槍對著自己。
“先生,半年前的那件事不能怪我,你自己上司都不保你,我能怎麼辦,我也隻是實話實說啊!求你放過我吧!”
霍兆堂連忙求饒道。
“噓!”
邱剛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淡淡說道:“幫我們做一件事,之前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好、好,你們要我……”
霍兆堂連忙答應,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邱剛敖一記手刀打暈。
半個小時後,霍氏銀行總部大樓地下室門口。
‘啪~’
邱剛敖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直接將霍兆堂扇醒。
“帶我們去霍氏銀行的銀行金庫!”
邱剛敖冷冷說道。
“我……”
霍兆堂的話還沒有說完,邱剛敖直接將槍管頂進了他的嘴巴裡,冷冷說道:“我再說最後一遍,帶我們去霍氏銀行的銀行金庫!”
看到邱剛敖眼神裡滿滿的殺意後,霍兆堂的眼神一縮,連連點頭。
邱剛敖這才帶上麵具,拉著霍兆堂下車,在霍兆堂的引路下,坐上了通往霍氏銀行總部大樓內部的電梯。
有霍兆堂這個‘內鬼’幫助,邱剛敖等人順利來到了金庫所在的十二層。
“霍先生,這麼晚……”
一名負責金庫安保的保安見到霍兆堂從電梯裡走出來,立刻開口問道。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邱剛敖一槍擊斃。
‘砰砰砰……’
不過十幾秒的功夫,四名金庫保安全都被邱剛敖等人擊斃。
“密碼說出來,把這道門打開。”
邱剛敖瞥了眼身旁的金庫大門,淡淡說道。
“老大,我也不知道密碼,我……”
“砰!”
霍兆堂剛剛開口狡辯,邱剛敖就對著霍兆堂身後的牆壁開了一槍,子彈擦著霍兆堂的鬢角飛過。
“密碼是七七九五六四八九,老大,彆殺我,你們要多少錢儘管拿!彆殺我!”
當子彈從霍兆堂耳旁飛過的時候,霍兆堂差點嚇尿了,對於霍兆堂來說,錢確實重要,但此刻他的小命更重要,連忙開口說道。
但旋即,霍兆堂又繼續說道:“各位老大,金庫大門開關和報警係統聯通,每次打開金庫大門都需要和警隊報備,報備程序非常繁瑣,一旦在沒有報備的情況下打開金庫大門,警隊那邊就會有記錄,然後他們會立刻出警。”
“你們要多少錢,報個數給我,我直接給你們,沒必要冒這麼大風險的。”
霍兆堂不是怕邱剛敖這些人被警隊的人給抓了,他是怕霍氏銀行的金庫被劫,會影響霍氏銀行的股價。
邱剛敖無視了霍兆堂的話,直接輸入密碼。
“口轟~”的一聲,金庫的大門被緩緩打開打開。
在這個金庫裡麵堆放著滿滿當當的兩麵‘鈔票牆’,這裡至少存放著有十幾億港幣,還有數量不菲的美鈔、英鎊等等。
跟在邱剛敖身後的朱旭明直接衝進金庫裡,拿出袋子開始裝錢,而莫亦荃、羅劍華、天養兄弟等人也紛紛走進了金庫開始裝錢。
霍兆堂看著自己銀行的錢就這樣被拿走,那叫一個心痛,可是他沒有辦法,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這時,他看見邱剛敖的眼神投到了自己的身上,雙腿一軟,直接跪倒了地上,大聲求饒道:“大佬,彆殺我,錢你們也拿了,放過我吧!”
可惜,回答霍兆堂的是一記槍托的猛擊。
看著腳下昏迷的霍兆堂,邱剛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十分鐘後,邱剛敖拖著霍兆堂,朱旭明、莫以荃、羅劍華等人則扛著十幾袋裝著滿滿當當鈔票的大手提袋,離開了霍氏銀行總部金庫。
……
另一邊,警隊總部,李文彬辦公室內。
“文彬,剛剛接到的消息,和聯勝的人突然對灣仔的陳耀興動手,陳耀興和他的幾個得力乾將都已經被殺死在杜老誌夜總會。”
“另外,洪興的太子在帶人打進上海街之後失蹤了,他的太子夜總會還有其他地盤也都被陸耀文給占領了。”
“還有,斧頭俊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和號碼幫梅字堆的人對上了,現在正在三四八夜總會火拚。”
……
聽著楊子安和自己說的話,李文彬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這一刻,他已經意識到,今晚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鈴鈴鈴~’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哪位?”
李文彬快步走到電話機前,拿起電話話筒,開口問道。
接著,李文彬的臉色猛的一變,過了幾秒鐘,才繼續說道:“好,我知道了,讓PTU的人到了現場之後,立刻將現場全部封鎖!”
說罷,李文彬緩緩放下了話筒,一臉凝重。
“文彬,發生什麼事了?”
楊子安見狀,立刻開口問道。
“剛剛霍氏銀行總部大樓發生一起搶劫案,霍氏銀行的金庫被搶了。”
李文彬緩緩說道。
“……”
這一刻,楊子安也愣住了,幾秒後,他才開口說道:“文彬,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太對了,這一夜,很長!”
說到這裡,楊子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對我們警隊來說,尤其的長!”
……
與此同時,觀塘,一間廢棄樓房內。
“大哥、二哥,剛剛收到的確切消息,飛機帶著鯉魚門的精銳已經過海去東區,要去打七姊妹街,現在鯉魚門的地盤,隻有魚頭標在。”
阿虎走到托尼和阿渣的麵前開口說道。
“老頂和我通了電話,說飛機那邊,社團會出麵搞定,讓我們搞定鯉魚門,現在正是時候。”
托尼冷冷說道。
“媽的,鯉魚門這幫撲街,針對我們針對了一個多月,終於被我們找到機會了,這一次我一定要活活整死這幫撲街!”
在托尼的話音落下後,阿渣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