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項規定裡,港英政府有權無須通過裁判司署審理而拘留疑犯14天,以便偵訊,經港督酌定後可將扣留期間再度延長14天。
另外,港英政府還有無限期的宵禁權,華人未經過允許,超過五人以上聚集,就可以定為非法集會。
以鷹國人不要臉的程度,湯茱蒂的擔憂,極有可能變成現實。
“茱蒂姐,鷹國人敢打補丁,傷害的不是我們的利益,而是原住民的利益,到時候,自然會有他們去和鷹國人爭。”
陸耀文反而巴不得鷹國人去限製丁權,讓新界原住民奮起反抗,這樣他可以從中獲得更大的利益。
畢竟,風浪越大,魚越貴。
“你膽子真大,小心玩火自焚。”
湯茱蒂也瞬間明白了陸耀文的意思,瞥了他一眼,搖頭笑道。
“茱蒂姐,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屋邨仔,想要出人頭地,就隻能憋著一口氣往前衝,停不下來的,如果你覺得為難,那……”
陸耀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湯茱蒂打斷:“阿文,我隻是提醒你,可沒有拒絕你。”
說到這裡,湯茱蒂附到陸耀文的耳旁,輕聲說道:“我說過的,相比錦繡江山,我更在意那個陪我看星星、看風景的男人。”
“茱蒂姐,你真好。”
陸耀文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感動,一個肯為男人冒險的女人,那絕對是值得一輩子真心去愛的伴侶。
“要死了,你不是說今天隻說正事嗎?”
感受著陸耀文炙熱的雙手握住了自己的腰,湯茱蒂看了眼辦公室大門方向,低聲說道。
“茱蒂姐,你不能怪我說話不算話,隻能怪你自己太迷人了。”
陸耀文貼在湯茱蒂的耳旁,輕聲說道。
“打開電視,把聲音放到最大!”
湯茱蒂做出了自己最後的‘掙紮’……
一個多小時後,當陸耀文離開湯茱蒂辦公室的時候,他發覺程文靜看自己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等坐上自己的奔馳轎車後,陸耀文掏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
“童恩,派人盯下世懋地產總裁湯茱蒂的秘書程文靜,每天把她的情報向我彙報一下。”
鑒於程文靜的‘前科’,陸耀文決定防她一手,看看這病嬌女人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此時,湯茱蒂的辦公室門外,程文靜正拿著一支筆,下意識的勾描著陸耀文的畫像。
在聽見湯茱蒂發自內心的快樂聲音後,程文靜的內心受到了重大的衝突,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也有了一絲絲好奇。
在那之後,她也接觸過一些男人,但對於這些男人,她沒有半點感覺,甚至與他們多說幾句話,還會感覺很難受。
隻是在想到陸耀文的時候,卻完全不一樣,陸耀文的臉總是伴隨著湯茱蒂的聲音一起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他也是男人,為什麼他不一樣?”
程文靜的腦海裡,有了一個新的疑惑。
……
當天晚上,陸耀文先是趕到灣仔陪何敏,在互相喝了對方的雞湯後,陸耀文又馬不停蹄的回到上海街90號和愛蓮碰麵。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剛剛才從女人床上下來吧?”
愛蓮看著走進公寓的陸耀文,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愛蓮姐,看破不說破。”
陸耀文笑著回道。
“哼~”
愛蓮嬌哼一聲,隨後繼續說道:“蔡元祺和我通了電話,說是過幾天要和我見一麵,洪寧也接到了他的電話,我估計傻強,洪翰義、斧頭俊、李祥葉這些人應該都接到了他的電話。”
“看來還是我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陸耀文搖頭笑道。
“現在鬼佬那邊越來越急,我現在擔心的是,如果鬼佬將你永久驅逐出境,我們該怎麼辦?”
愛蓮緩緩說道。
“不到關鍵時刻,鬼佬不會用出這一招的,除非他們要掀桌子。”
陸耀文笑著說道。
“阿文,我真的很擔心你,要不然你先穩個幾年,以你現在的勢力,隻要你不主動鬨事,鬼佬那邊絕對不會來針對你的。”
愛蓮看向陸耀文的眼神裡,全都是擔憂。
“愛蓮姐,有些時候,不是我想停就能停的,而且,你也低估了鬼佬,我的存在就是原罪,除非跪下給鬼佬當狗,不然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陸耀文緩緩說道。
接著,不等愛蓮開口,陸耀文繼續說道:“愛蓮姐,你今晚可有點不像你自己了。”
“我隻是有點擔心你。”
愛蓮小聲說道。
“沒事的,愛蓮姐。”
陸耀文將愛蓮抱進自己懷裡,柔聲說道。
……
第二天,深水埗,左記鹵味店。
“阿欽,港島這邊就暫時交給你和小虞負責了,我到了寶島之後,每天會和你們打電話,你們提前把當天的情報準備好,到時候說給我聽。”
左誌衛囑咐道。
“好的,左叔。”
阿欽立刻點頭應道,隨後在左誌衛離開後,立刻與何旭東聯係。
左誌衛怎麼都想不到,他去一趟寶島,都有四個人陪著他一起去。
等到左誌衛到達寶島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四點,他直接乘坐一輛出租車,前往北市市中心。
而在左誌衛乘坐的這輛出租車後麵,除了跟著另一輛出租車外,還跟著一輛黑色的馬自達轎車。
兩個小時後。
左誌衛居住的酒店房間旁,天養生拿著衛星電話,撥下了陸耀文的號碼。
“文哥,人我已經盯上了,另外,港島那邊跟過來的人,讓他們先撤,那幾個人的跟蹤水平太低了,很容易被人察覺。”
電話接通後,天養生開口說道。
“好。”
陸耀文立刻叫來了童恩,讓她與自己的手下聯係,讓他們停止跟蹤。
當天晚上,左誌衛呆在酒店的房間裡,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第二天一早,他就離開了房間。
半個小時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一棟彆墅外。
左誌衛下車後,走到了彆墅院門口,敲響了大門。
十幾秒後,彆墅院門被人打開,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左誌衛麵前,看著左誌衛開口問道:“你找誰?”
“麻煩通知姚先生,左誌衛找他。”
左誌衛開口回道。
“請稍等。”
中年男人說完這句話後,立刻轉身離開。
幾分鐘後,他才重新走到左誌衛的麵前,笑著說道:“左先生,姚先生請你進去。”
很快,在中年男人的帶路下,左誌衛走進了這棟彆墅內。
而在距離這棟彆墅不遠處,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語氣平靜的說道:“去查一查,這棟彆墅的主人是誰。”
與此同時,彆墅內。
“小左,我們已經有差不多二十年沒見麵了吧?”
左誌衛剛剛走進彆墅,一個年約七十歲的男人站了起來,看著左誌衛,笑著說道。
“姚探長,你離開港島的時候是一九七一年年底,我們確實有差不多二十年沒見麵了。”
左誌衛一臉恭敬,開口說道。
他特意來寶島一趟找的這個人,正是昔日港島警隊的四大探長之一,曾經擔任過新界總華探長的姚森。
“鄧威現在怎麼樣了?這個老家夥,已經好久沒有和我這個老朋友通電話了。”
姚森笑著說道。
當初姚森能當上新界總華探長,鄧威在裡麵出了很大的力,這也是為什麼左誌衛來寶島找姚森的原因。
“姚探長,鄧伯被現在的和聯勝龍頭陸耀文給軟禁了,這個欺師滅祖的畜生,已經快把鄧伯給折磨死了。”
“我這次來寶島,就是希望姚探長你出手救出鄧伯。”
左誌衛的語氣裡,除了祈求外,還有的就是焦急。
能在港島警隊當上四大探長,無一例外,在現在的港島警隊裡麵還有很多人情牌可打,更不要說,他們在任職探長時貪墨的巨額財富,足夠姚森在寶島雇傭一支武裝力量,強行將鄧威從陸耀文的手裡搶回來。
“鄧威被和聯勝的龍頭給軟禁了?我記得這些年,和聯勝不都是鄧威在做主嗎?”
姚森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
“姚探長,現在和聯勝早就變天了……”
左誌衛將這幾個月,和聯勝發生的事情大致和姚森說了一遍。
當然,在左誌衛的嘴裡,陸耀文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被鄧威提拔之後又轉身背刺了鄧威,鄧威是猝不及防下,才被陸耀文給軟禁的。
“小左,我欠了鄧威的人情,是一定要還的,你說說看,你要我怎麼幫忙?”
姚森在聽完左誌衛的話後,沉吟了片刻,隨後緩緩開口說道。
鄧威不僅幫他坐上了總華探長的位置,更是在他倉皇逃離港島之後,幫他妥當處置了他來不及處理的產業,這才讓他姚森能在寶島做富家翁。
這個人情,姚森早就想還,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姚探長,我是這麼想的,分兩步走,在警隊裡麵……,然後寶島這邊再雇傭一批人去港島……”
左誌衛這些天,可不僅僅是讓阿欽、小虞盯梢,更是一直在製定營救計劃。
“好,不過雇傭人,需要一點時間,沒有那麼快,也不知道鄧威能不能撐住。”
在聽完左誌衛的話,姚森緩緩點了點頭,但旋即也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鄧伯現在每天都會往外麵傳消息,應該還能撐一段時間,不過還是要拜托姚探長你的速度快一點。”
左誌衛立刻說道。
“嗯,我馬上安排,中午你就在這裡吃飯,同我詳細說說,港島發生的這些事情。”
姚森緩緩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
當天下午,耀文電影公司,陸耀文的辦公室內。
“左誌衛去寶島見的人是警隊四大探長裡麵的姚森?”
陸耀文拿著一部衛星電話,眉頭微皺,開口說道。
他都有點沒有想到,鄧威的最後底牌,居然會是港島警隊的四大探長。
說實話,以四大探長的財力和他們在警隊的人情牌,如果陸耀文沒有提前察覺的話,還真有可能讓他們把鄧威給救出去。
不過現在嘛……
陸耀文在沉思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這樣,等左誌衛離開之後,用三聯幫的關係……”
“明白!”
天養生點頭應道。
四大探長在港島的時候,確實是能呼風喚雨的人物,但是在寶島,他們不過也隻是一個有錢人罷了,龍成邦都能被丁蟹給綁了,更不要說陸耀文出手……